“如何不是我的错?他是为了救我,才会死的。他是因我而死,是我害死了他。”陶灼灼靠在腾蛇的胸膛之中,嚎啕大哭。
这么久的时间,所有的人都在提醒她天命的重要性。陶灼灼知道自己应该履行天命,但经过这么多的事,陶灼灼的心中早已经濒临奔溃。
涂山青虽本是神族,但在死后,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伏羲大帝,替他做了不少的坏事,手中也沾染了不少神族的鲜血。
如此神族,自不能再称之为神族。文始派后山乃是一块灵地,文始派掌门念及那些为了保卫天族而丧了命的文始派弟子,便将这块难得的灵地用来安葬他们,滋养他们的仙身,等着他们有一日醒来。
陶灼灼不曾过问文始派掌门长老的意思,就将涂山青的尸体葬在了文始派后山,倒是违背了文始派的规矩。
沾元知晓此事,便前去与麟趾商量。两人虽都感念涂山青救下陶灼灼的恩情,但规矩毕竟是规矩,思索之下两人便叫来了陶灼灼。
陶灼灼站在大堂之中,朝着两人拱手作揖:“见过师父,长老,不知道两位叫灼灼过来,有什么事吗?”
麟趾沉着脸不说话,沾元见她如此,知他是觉得自己此法做的有欠妥当,开不了口,便也只能轻叹了一口气,自己开了口:“灼灼,听说你将涂山青的尸体从魔界带了回来,安葬在了文始派后山?”
提到涂山青的事情,陶灼灼脸色不变。知晓麟趾沾元叫她过来,陶灼灼便猜到是为了什么事情:“是,灼灼的确将涂山青的尸体安葬在了文始派后山。”
“灼灼,你曾在文始派待过一段时间,应该也是知道这里的规矩。文始派后山是掌门单单辟出来,安葬那些为保天下安康而丧命之人的墓地。而涂山青……早已经堕入了魔道,算不得神族了。”
说这些话,沾元多少有些理亏。但规矩在此,他也是无可奈何。陶灼灼闻言,扯嘴轻笑:“长老,我这天命便是救天下苍生与劫难之中。我危在旦夕,是涂山青舍命救了我。难道他这样,便不算是为保天下安康而丧命的吗?”
面对陶灼灼的话,两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涂山青的确做了许多的错事,但临死前所做的这件事,早已经可以和这些错事功过相抵。
见两人不说话,陶灼灼轻叹了一口气:“我知晓师父长老也是十分为难,我会前去寻找一块合适的地方安葬他,但还请师父长老借着宝地让我安放涂山青的尸体几日。”
这事儿,本就是文始派理亏。有了陶灼灼这句话,沾元自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自是可以,灼灼我们知晓涂山青与你有救命之恩,我们也感念他所做的事情,但不管如何,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不可以混为一谈的。”
陶灼灼点了点头,面色微冷:“长老放心,师父放心,灼灼明白。灼灼一直以来都肆意妄为,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灼灼会好好守规矩的。”
离开大堂,陶灼灼便到了涂山青面前,随手变出了一壶酒倒在他的墓前:“实在抱歉,你为我而死,我却连个安稳的安葬之所都没有给你找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连死了,还要流离失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