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修为。”沾元闻言，略有所思，“这法子的确是个最简单的法子，但若是渡了修为，只怕我们几人在大战之时，不能帮上她的忙了。”

“天命，本就是她一人的天命。那日在不周山，对上还不曾恢复所有功力变身魔君的伏羲大帝，如此多的文始派弟子加上我与勾陈便无法与之匹敌。若到了魔君出世，我们能做什么？”

腾蛇一语中的，他们几人的修为的确算不得什么。陶灼灼的身体早已经非之前的凡胎，修为在几日间就突飞猛进。若是将几人的修为聚在她身上，或许能与伏羲大帝一战。

沾元看了几人的脸色，不曾有反对之词，便召来了弟子：“去，叫灼灼过来。”

陶灼灼从沾元口中得知几人的意思，连连拒绝：“不可，若是你们将修为给了我，你们该怎么办？”

“不必渡全部，一半便好。剩下一半，我们也可在大战那日，替你拖住伏羲大帝，让你有时间前去触动不周山山性。”

腾蛇此话，便说明他已经是打定了主意。陶灼灼轻叹了一口气，别过头看向腾蛇：“你要用一半的修为去拖住伏羲大帝，你如此说，是否已经打定了必死的主意？”

陶灼灼在腾蛇身边多年，再蠢笨也已经摸透了他的心思。腾蛇是最理智冷静的人，与伏羲大帝一战，他肯定已经看清楚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若是这四人将一半的修为渡给了陶灼灼，再想与出世的魔君一战，便是送死。腾蛇说着话，早就已经给四人定了死路。

陶灼灼眼眶中含满泪水，环顾四周，在地上跪下来：“灼灼知晓，这是如今唯一的法子。也知晓，你们定然会选择牺牲自己，保全天下。灼灼无法阻止，只能给你们磕头了。”

朝着四人磕了一个头，陶灼灼闭上眼睛，泪水就滑落了下来。陶灼灼已经知道四人打算赴死，却根本开不了阻止的嘴。

她心里清楚，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若是她拒绝，就会害了天下苍生。当日陶灼灼倚在腾蛇怀中，神色悲怆：“为何那时候，不回答我的问话？”

“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回答或者是不回答，又有什么意义呢？灼灼，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好似已经不是之前在凡间和我吵着要修仙的那个小女子了。”

听着腾蛇的感叹，陶灼灼露出一抹笑容：“是啊，经历了这么多，若是我还是那个小女子，那不是很奇怪吗？我想过了，去不周山前，我要先去见檀苏和涂山青。”

陶灼灼的话，就好似是在交代后事。她要在前去不周山之前，将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好。她知道，去不周山，便是一条死路。

腾蛇将陶灼灼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是天命，命中注定，两人都不可以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