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有脑子,就不会去给别人打仗,更不会连着去三次!”
萧鲨瞪了眼江鼬,低声咒骂道:
“这个国家早就抛弃了我们,只有最愚蠢的东西才会用自己的命去给别人换勋章!”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艾丝米拉达为了保密,刚认领了一个江鼬幸存战友的身份,她站在那个角度出发,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能反驳对方的话。
江鼬率先打破了沉默:“不说这些,你前面说,公司要起飞?”
萧鲨似乎立刻来了精神,把江鼬拉到一边,悄悄耳语起来。
阿芙染也回了厨房,被丢在一边的艾丝米拉达百无无聊的朝窗外望去。
这条街道和之前的那些街道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与整个生活区的繁华之间再没有任何阻挡。
在越来越高的坡面上,大厦层楼叠榭,霓虹五光十色,拥挤的人群和穿梭不息的浮空车流洋溢着生的气息,甚至有几座远比大厦更高大的多的尖顶建筑依稀可见。
艾丝米拉达不由想起了萧鲨之前的话:
“这里马上会变成一个干枯的人间炼狱。”
她知道萧鲨绝不是在危言耸听,一旦战争被拉长,又没有有力后援,只要永不屈服号一离开
“那艘东西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这里,诺兰迪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一旁的萧鲨像是回答着她的疑问,猛的站起了身,用一种怒其不争的目光望着江鼬,两人的交谈似乎很不顺利。
江鼬并没有辩解什么,只是用一种怜悯而无奈的目光望着对方,萧鲨恨恨的再次瞪了他眼,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明天,我会去再去地底之街找你,好好想想吧,蠢货!”
他带着随从们推门,江鼬坐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朝厨房里喊了一句:
“老板,这杯朗姆挂他账。”
两人不欢而散,艾丝米拉达不敢多说什么,轻轻问道:
“什么是地底之街。”
“是我家,我们出发的地方,要塞的最底层。”
“最底层?”
“为了充分利用地底面积,他们把要塞生活区隔成了七层,房价,租金按照层数依次上浮,每一层都不可以随意穿越。”
“可你轻轻松松带着我穿了六层。”
“那是因为,他是阿鼬啊。”
阿芙染再次端来了一盆巨大的嫩蜥,擦了擦手道:
“在去军队之前,阿鼬可是地底街赫赫有名的人物,才敢顺着那些偷偷搭建的走私通道一路上来,很多地下居民,一辈子都没机会往上一层。”
“为什么?”艾丝米拉达睁大了眼睛:
“我们是一个早就进入太空时代的伟大帝国,为,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太空跟奢侈品和美酒一样,只属于少部分人。”
说话的,是个带着头冠,衣着古怪的老人。
他倚靠在饭店门口,微笑着望着艾丝米拉达。
少女莫名其妙的望向江鼬,发现屋里的人似乎都不愿意理睬老人,却也不想得罪他,纷纷挪开了脑袋。
“看看这座城市,它的身体五光十色,内脏却是肮脏漆黑的钢筋水泥,我们人类就像是它体内的寄生虫,离开,就只有死。”
老人慢慢走了进来,用一种充满慈祥味道的注视上下打量着艾丝米拉达,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只有伟大的主,才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只有跟随伟大的主,才能洗清我们身上累积的罪孽,年轻人,我在你美丽的脸庞上看到了主的眷恋,你是否愿意”
“差不多得了啊。”
江鼬并没有回头,轻轻将把手枪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