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一看就乐了，觉得这个小姑娘有本事也对自己的胃口，当时就出去把贺依拦了下来，问她想不想当自己的徒弟。

莫老笑了笑，似乎回忆到了当时有趣的场景：“那时我是一个人去的，谁也不知道我的身份，现在想想还真的有点像不良老人想拐卖儿童。”

李明在心中吐槽，但也很像小说里，女主被神秘老人看上，结果一步登天的剧本啊。

莫老也不需要李明的附和问道：“当时小依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猜是什么？”

李明摇了摇头，他想，如果是自己的话，那种情况可能会很实诚的问，您老是干啥的。

“她问的是，做您徒弟我可以每天接触古董吗？”

莫老说他当时说出收徒的话时其实已经有点后悔了，这个小姑娘不适合当鉴宝师，更适合经商。

可是听到贺依的话以后，他忽然就觉得今天要是不收下这个小姑娘，以后肯定会后悔。

莫老摇了摇头：“可惜我当时确实没猜错，她就是不适合鉴宝。”

李明自从进入圈子以后，接触到的都是多宝阁里的鉴宝师，虽然也从事过教导的课程，但却不知道一个人不擅长鉴宝究竟是什么情况。

莫老解释道：“她是天生的僵尸手。”

“僵尸手？”李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从名称上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意思。

“那是我们行里随意取的一个名字，意思是手天生僵硬，感受不到细致的纹理。”

李明瞬间就明白了，作为一名鉴宝师，手可谓是重中之重，经常需要通过抚摸上面的纹理取辨别年代等信息，他又提出疑问：“那她不是可以通过眼睛吗？”

眼睛是鉴宝师的另一个神器，莫老苦笑了一下：“但她的眼睛也不行，我刚见她的时候，她就连普通的颜色差距都辨别不出，现在经过训练，也只是勉强。”

手与眼，鉴宝师的两个生命，贺依都没有。

一个天生跟鉴宝师这一行绝缘的人，却生在了鉴宝世家，这样的生活，恐怕很难受，李明只是这样听着，就觉得完全无法忍受。

莫老笑了：“我收她为徒以后，就开始把手下的一些商铺交给她管，她都能管的很好，但她却不肯承认自己在管理与营销方面的才华，而是执着于成为一名鉴宝师。”

“她总是觉得，她无法成为一个鉴宝师，在外面宣布是我的徒弟对我的声望有影响，那个傻姑娘，我都有今天这个成就了，还在乎什么声望。”

李明也笑了一下，莫老没有继续说玉佩的事情，但是他大概知道，贺依那天确实受到了激励，找到了一条想走的路，这样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看着莫老对自己的看法不错，李明想了想，决定将希望贺依跟多宝阁合作的事情说出来，他没有提希望四川古玩协会也能合作的事情。

以莫老这个层次，并不掌管公司业务，他今天也拿到了古玩协会中一部分高层的名片，按他们当时表现出来的态度，有合作的可能。

莫老依然表示的十分和蔼，只是低低的扶了一下腰，还没说话，李明就扶着他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