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沐明岚不卑不亢的陈述事实，云昊泽却觉得心里像是被人压着一块大石头。

他想要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因为他很清楚云倩倩承受的一切。

他一开始对云倩倩确实没有什么感情，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个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外人。

云倩倩的不断争取，不断努力，终于让他对这个女儿有了几分注意。

可是一个人的感情是不会因为一两件事情就彻底改变，他的天平自然是倾向被他一手培养长大的云朔。

他在女儿跟儿子的选择中，抛弃了云倩倩，而是选择保护云朔。

这件事是他理亏。

可是接连不断发生的事情都在告诉他自己的选择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我……无话可说。”

“但是你们还有机会。”

沐明岚微微一笑，对着云昊泽缓缓开口，“一个改变的机会。”

云昊泽闻言不禁沉默，他看着眼前的女儿一脸平静的样子，却突然觉得心里发冷。

“……我明白了。”

说完，云昊泽就低下头，不愿再看沐明岚，而是让她离开。

其实他非常清楚，虽然女儿承认自己引导了事情的发生，可是如果不是云朔让人针对她，如果不是云宁的自私，这些事情原本是不会发生的！

也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云昊泽才会如此痛苦。

因为他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对儿女的教育竟是如此失败。

在沐明岚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