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叶老大的法子还有些将信将疑,但此时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的叶轻舟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暂且先试一试再说。
将那半袋骨头拿回去烧了半天,才将骨头烧透。
烧骨头的时候,叶轻舟被火烤的脸颊通红。
接着就是将骨灰晾好碾碎,然后抹在已经种到地里的稻秧上。
稻田里的水并不多,可即便如此,双脚踩进稻田里的那一刻,叶轻舟还是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抹骨灰的时候手脚都浸在水中,叶轻舟被冻得牙花子不住地打颤。
但一想到这些稻秧全被冻坏,她就心疼。只能狠狠心,铆足了劲,几天的时间将所有的稻秧全都抹上了骨灰。
马秀秀说要来给她帮忙,却被她拒绝。
如果马秀秀也来的话,家里就只有宋青一个人照看着祁安,还要照顾三个孩子,她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叶轻舟不想宋青的状况更糟糕。
但是,当她抹完所有稻子的时候,天气又开始渐渐回暖。
不过,正是由于她不辞辛苦在寒冷的时候给稻秧抹上了骨灰,这一茬稻子,她家的收成最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天渐渐暖了起来,码头上的活也多了起来。
每天忙完家里的活,叶轻舟就会换上祁治的衣裳去码头上干活。
起初马秀秀跟宋青两个并不知晓。
可她几次三番的早出晚归,在宋青的逼问下,叶轻舟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在码头干活的事情。
得知叶轻舟竟然背着自己去码头上干体力活,宋青是又气又恼。
气的是叶轻舟不说实话。
恼的是自己没本事,竟然让儿媳妇儿抛头露面的跟一群男人一起干体力活。
“不行,以后你可不能再去了,你一个女人家,天天跟着男人一起干活像啥话?要是被人知道了,估计又得编排一些入不了耳的流言!”宋青当即就禁止她再去码头。
可叶轻舟却解释道:“娘,您放心吧,我是以相公的名义去的,那里没人知道我是女人。而且我也让不跟他们讲话,不与他们来往,他们不会知道的。”
“那也不行!”宋青根本不听,继续反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你爹干出了那事之后,咱家在村上就一直被人诟病着,要是现在你再被人说三道四的话,咱家以后可咋办?”
“娘,我知道你在担心啥,可您以前不是也说过,管别人说啥只会让自己心累,我也知道爹那件事让您伤透了心,可爹现在卧床不起,您跟爹的药也不能停,咱家要是一点进项都没了的话,真的不行!”
闻言,宋青眼眶微红,撇过头去,咬了咬牙才说道:“那也不能让你一个女人家到处跑,家里地里的活已经够辛苦你的了,我以前就听人说码头上的活,就是一般男人都受不了,你一个女人家哪里……”
不等宋青把话说完,叶轻舟就打断道:“如果娘是在心疼我的话,我可以跟娘保证,我一定不会为难自己,能干的我会干,不能干的我绝不会勉强自己。”
说着,便又看向一旁垂着头不言语的马秀秀。
“以前有娘帮忙照顾着宇飞,大嫂还有闲空缝几双鞋子拿去卖。现在大嫂也忙得顾不上缝鞋了,就靠着咱家那八亩地,根本撑不起这个家呀。”
叶轻舟的话让马秀秀越发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