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很痛。”
“恩。”
“妄妄抱我”童年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娇弱的出了声。
江棠沉默了,“”
他把她抱回自己的卧室放下。
江棠已经记不清她这是第几次受伤了,“你在想什么?”
“你刚才要去哪里,是不是不要我了?”她的声音委委屈屈,目光含泪,小手指勾住江棠的衣角,“妄妄,我想和你在一块。”
“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走。”江棠检查完她的伤口确定无大碍,他凉凉的声音才传进她的耳里。
“妄妄”
“休息吧。”他的声调依旧那么凉,江棠慢步走到房间门口,头也不转的说道,“童年,祝你幸福。”
挺拔的背影站在门口,童年坐着,看着那个背影,好像与模糊的记忆中某个背影重合。
是谁呢。
她想不起来。
-
江棠开车将童年送到她家楼下。
童年带了两个行李箱,她家住五楼,江棠还算是有人性的帮她把行李箱抬了上去。
童年站在楼底下不愿上去,她是孤儿,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遇难,留给她的只有一套七十平的房子,还有一百万的存款。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有。
“上去吧,你的钥匙。”
她与江棠相视一眼,他的目光中是她看不明白的意味,半晌,她才发出自己的声音,“好,我回去了,妄妄回家的时候也要小心。”
江棠客气的对她点头,他绕过她,进了车里。
童年目送江棠的离开,直到他的车消失在视野中她也没有离开。
过了好久,她才转身上了楼。
夜晚,童年立在窗前抬头看着远方的月亮,内心波澜起伏。
童年知道自己半年前生过一场大病,病好了以后,她的记忆力就变的特别差,模糊中只记得她有一对父母,可是现在她连爸妈的长相都记得不太清楚。家里除了几张父母与她幼年时的合照以外,就再没有她父母的影子了。
后来她遇到了江棠,跟他回了家,和他一住就住了半年。
窗外月色姣好,繁星点点。
窗内的人眉眼低垂,心情低落。
“念念不忘的人一直是我,不是你。”
她不知道自己的记忆里究竟遗漏了些什么,好像是些重要的记忆,好像又无关紧要。
童年扶着自己的脑袋想了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她本就不是什么纠结的人。
纵情洒脱,恣意盎然。
唯一让她纠结的,只有江棠。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她已从江棠家搬走了一个星期。
搬回去的第八天。
“嗨——”
听见声音,童年本能的看向声源处。
男孩生的一头棕栗色卷发,皮肤雪白,白的要发光。他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正和她挥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