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糖罐子里挖出半勺白糖，一点一点的放进秋野的咖啡里，秋野用勺子搅拌了几下。

“你再喝一口。”贺朝言说道。

秋野应声，轻轻抿了一口，苦涩依旧占据大半，只能尝出一点糖味。

“甜了吗？”

她摇头。

贺朝言接着又挖了半勺糖，细细的白糖一点一点的倒进她的咖啡中，秋野搅拌了几圈。

“再喝。”

秋野听贺朝言的话又喝了一口，这一回的咖啡进入嘴里，尝出了糖的味道，一种苦中带甜的味道。

她仔细的品味着嘴里咖啡，确确实实是多了些甜味儿。

贺朝言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接着询问道，“甜了？”

“什么事情就像咖啡一样，初始苦涩，往后越甜。”一双漆黑的眼眸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

“你又在给我上课了。”秋野撇嘴，“你这习惯就是改不了，动不动就想给别人上课。”

秋野打岔他的话。

贺朝言接着说道，“我还没说完。”

“你说你说，我听着。”

“如果一开始就是甜的味道，那么喝完一杯以后，会是什么感觉。”

秋野很迷茫的反问了一句，“什么感觉？”

“会很腻。”

秋野，“”f话嘛。

她当然知道甜的喝完以后会觉得腻得慌。

“所以，你是想说你就像这杯咖啡一样，初时浓厚苦涩，到后来会越来越甜？”

贺朝言，“”他没有回答秋野的问题。

“你这个人总是喜欢讲话讲一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