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听出翟临安的无奈,也没多说什么,跟着他走进演播厅,演播大厅里坐了不少人,翟临安带着许多和田螺去了后台,俩人也没想那些表演者换服装化妆,只是抱着乐器等着。
一个个表演者上台表演完自己的演奏节目,台下掌声如潮,许多听着都快睡着了。可是许久也没见人来喊他们俩,听到演播厅里传来请翟荣荣上台进行古筝演奏,俩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打起精神。
翟荣荣的古筝演奏很完美,也迎来了热烈的掌声。接下来报出的曲目,就是许多和田螺的演出,可是台下出现了一些骚动,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二癞子气急败坏的走进后台,插着腰说道:“那群人啥也不懂,说是你们俩是没有名气的草台班子,上不了台面。还有的说还是钢琴小提琴才是乐器界的佼佼者,没必要浪费时候再听什么古琴笛子了。”
“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咱们表演咱们的,咱们来不是争名也不是图利,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许多无所谓的说道,二癞子指着前台,愤恨的说道:“可是台下那些观众,都说没必要比下去了,肯定是刚才那个钢琴演奏一等奖,小提琴二等奖,翟荣荣三等奖,你们还没上场呢,他们的奖项名次就内定好了!”
许多眉头一皱,这确实太不公平,也太尊重人了,用下巴指了指演出台,跟田螺大步流星的上了上去。台下的那些搞文艺的,传媒的,还有各个媒体,都收拾东西等着结束了。
许多和田螺上场,丝毫没引起那些人的关注,毕竟这两位在音乐界一点名气也没有。许多和田螺也没受到影响,倒是站在幕后的二癞子,气的来回踱步,就差跳脚骂人了。
许多和田螺摆好古琴,连乐谱都没有打开,直接开始了演奏,一开始下面还引论纷纷,可是当许多和田螺的乐声响起之后,转换为窃窃私语,再之后就是鸦雀无声。
许多和田螺演奏的很投入,俩人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翟临安还在跟馆长竭力解释比赛结果不能断章取义,草草定局,一定要听听许多和田螺的演奏。
馆长开始并不买账,劝说翟临安还是退休回家安度晚年算了,反正他的孙女翟荣荣也是要去省里文工团工作了,天海市的文化馆里,更没有拿得出手的民乐器老师教课了。
一番争论还没出结果,馆长听到了台上的演奏,整个人都愣住了。翟临安指着台上的许多和田螺解释道:“就是这二位大师,你听他们的演奏,用天籁形容一点不为过啊!”
“嘘,翟老别出声,这么美妙的乐曲,得静静的听……”
翟临安看道馆长被陶醉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许多和田螺二人有种跟乐器合而为一的感觉,演奏的特别自然流畅,乐声如同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让台下的观众听的如痴如醉,随后窗外竟然不断涌进各种颜色,各种品种的蝴蝶,在许多和田螺身旁翩翩起舞。偌大的一个舞台上,两人周围围满了彩蝶,忽上忽下震动着翅膀,画面唯美的令人窒息。
直到演奏结束,许多挥了挥手,蝴蝶群陆陆续续飞出了窗口,场下依旧鸦雀无声。许多和田螺来到台前行了礼,抱着乐器就要下台。二癞子见这么半天观众没反应,趿拉着拖鞋走上台,招呼道:“鼓掌啊,表演的这么好,给点反应啊!”
台下的观众这才如梦初醒,拿着手机,照相机咔嚓咔嚓的一顿拍照,不少人惊呼文化馆从哪里请到这样高深的演奏家。二癞子看到掌声如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馆长撇下翟临安,几步冲上舞台,握着许多的手激动的问道:“大师,二位大师,不知道你们是哪家音乐学院的高材生,还是国家宝藏级的演奏家,能来我们文化馆演出,我们文化馆真是蓬荜生辉啊!”
“客气了,我们是翟老先生的朋友,是受翟老先生之邀来参加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