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来呢？”

“因为我想来亲眼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沈梦瑶那场轰动一时的案子并不隐秘，程之航不过上网随意一搜，关于她的各种负面资料便扑面而来。

程之航更是暗中拜托王允调取了沈梦瑶案子的案宗，沈梦瑶犯下的所有案子包括各种细节都清晰的记录在册，而这每一条放到她身上似乎都能论证她的的确确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可即便如此程之航还是想来亲眼看看她，看看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坏到极致。

“你现在看见了，觉得如何？”沈梦瑶笑着问道，“沈之晴应该和你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吧。”

“不。”程之航轻轻的摇了摇头，“之晴从未在我面前提过你，也从未说过你一句坏话。”

沈之晴这个人一向敏感，或许是程之航的苏醒让她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因此她有时候在程之航面前也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当年程家的那起变故以及如今的沈梦瑶，在沈之晴看来都是对程之航的禁忌。

原本以为沈之晴会在程之航面前说上许多关于自己的坏话，可如今听到程之航这番话沈梦瑶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一时之间竟然显得有些错愕。

“她怎么会……”

“梦瑶，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程之航冲沈梦瑶笑了笑，还没等到她回答便自顾自的说起了后边。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程之航的这个故事中，主角是一个收养的小女孩，从小她便受到养父长年的欺负，还好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养母和哥哥护着她。

而那个故事中的小女孩便正是沈之晴，她真正的童年经历并不如她从前讲出来时那般全是美好，其中更多的反而是痛苦。

“当年妈妈将之晴从医院抱回来不久之后就发现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爸知道之后便去医院闹了几次，直到从医院负责人手中拿到了一些钱之后这事儿才算是了了。”

既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之后程之航的父亲便打算将沈之晴丢弃，奈何徐如碧实在是心软坚决不肯这才将沈之晴留了下来。

因此小时候的沈之晴没少遭到程父的莫名毒打，如果不是程之航每一次都护着她，恐怕沈之晴能不能活着长大都是个问题。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沈之晴高中的时候才得以改观，有那么一段时间程父对她的态度竟然莫名的好了起来，那个时候全家人都沉浸在程父忽然变好的喜悦中，根本没有发现他望向沈之晴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变得锋利。

直到徐如碧那次刚好撞破程父正对沈之晴欲行不轨，冲动之下拿起灶台边上的镰刀劈向了他，一切才算是彻底结束。

程之航至今还记得那日自己回到家中见到的场面，鲜血流满了整间柴房，而瑟瑟发抖的沈之晴则被徐如碧紧紧的抱在怀中，母女俩的脸上都满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