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镇安理直气壮地在心中将宋仁心咒骂了一通,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摆了摆手,道:“罢了,不提此事,南州知州的账本可是寻到了?”
提及此事,陈林清跪在地上,羞愧道:“下官无能,未曾寻到。不过下官私以为,账本还在知州府中,若是被迟霄得到,镇南王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若是真被得到,下官一力承担罪责,绝不会让事情牵连到相爷身上。”
宋镇安觉得也是如此,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叹口气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真是被发现了,本相也定会尽力保全你。”
闻言,陈林清神情动容,“不可,相爷怎可为林清坏了大事?”
“什么坏不坏事,本相无子,向来是将你当做儿子看待。怎能置你不顾,这种话莫要再说,那账本你要多上些心,我信赖的也只有你了。”宋镇安嘴角笑意加深,好话当然是要说的,之后要如何又是另一件事了。
这一番话,令陈林清一个大老爷们眼含热泪,士为知己者死,当即又要下跪,被宋镇安拦住,便道:“若是没有相爷,下官早就死了,下官这条贱命是相爷给的,定当肝胆涂地,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宋镇安拍了拍他的肩,二人一齐向外走去。
看到院门口等待的妇人,宋镇安下意识后退一步,皱起了眉头。
陈林清愣了一下,作了一揖,“参见夫人。”
没错,在门口等待的焦头乱额妇人便是安淑艳,她对着陈林清点了点头,便看向宋镇安。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陈林清主动提出了告辞。
确定陈林清走远后,宋镇安冷声斥道:“你不在内院待着,出来做什么?”话中的冷淡和嫌弃根本不加以遮掩。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对着安淑艳都是这样的语气。
但不管听了多少次,安淑艳都无法习惯,她是真心爱慕宋镇安,被爱人这般嫌弃,心尖还是一痛,像是溺了水一般,让人难以呼吸,但她是带着正事来的,没有时间沉溺于这种情绪。赶紧说出来意。
“求相爷救救元儿,他是你看着长大的,品德性格你最是清楚,怎么会做出杀头的恶事?那女子心仪元儿许久,元儿不愿意娶她,她就寻死觅活陷害元儿,这种毒妇死了也是活该,关元儿什么事情?相爷,求你救救元儿。”
安淑艳口中的元儿是她的幼弟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