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要是我父君不同意我和白炎在一起,他硬要带走我怎么办?”
隔壁有打着哈欠,“凉拌。”
百里夏静一脸幽怨的看着她,都快哭出来了。
正这时,天君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
百里夏静立马起身飞扑上去,“臭父君!”她脑袋不断往后张望,脸上写满了担心:“白炎呢?他怎么没一起来?”
“被我锤死了,你去给他收尸吧!”天君没好气的一声吼。
如是晴天霹雳,百里夏静瞪大眼,泪水直接飙了出来。
“臭父君!我恨你!”她抹着眼泪心急如焚的跑了出去。
天君见状狠狠翻了个白眼。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疯婆娘还在边上懒洋洋的坐着,眸光似笑非笑的往天君身上一瞥。
“不怕把你家那给吓出个好歹?”
“有了男人忘了父君,就该让她吃点苦头。”天君狠心道,脸上却又分明写着后悔两字。
“天君一口一个锤死他,就不怕天道谴责?”顾北茵继续笑了起来。
天君表情一僵,立马变得惶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顾北茵,咬紧牙关,将心一狠,“这缚神绳是不是你给他的!”
顾北茵托腮看着他,笑道:“是他总爱招些牛鬼蛇神,我才让他傍身,也是我说,遇上妖魔鬼怪的就往死里打好了。”
天君听到她的话,表情僵在脸上,扯了扯嘴角。
“这老丈人瞧女婿,怎么瞧怎么不顺眼,倒不如让你们先打一架,瞧瞧,这感情不就打出来了吗?”
“这是打架吗?明明是单方面欺压本君!”天君那个愤慨啊。
“难道你刚刚没揍回去?”
老鬼脸扯了扯嘴角,这揍嘛……肯定还是揍了的,不然难消心头之恨啊。
顾北茵冷笑:“你也别在我跟前装什么受害者,你可是九重天上的天君,六界之主,即便有缚神绳绑着,他一介凡人真能把你揍出个什么好歹不成?动动法力就能愈合的伤势,也就你个老不要脸的故意强撑到现在,去你女儿跟前卖惨。”
天君老脸有点挂不住,正想给自个儿解释一下,余光瞥见一人从外头过来了。
神色立马更加五彩缤纷……
夜修寒颔了颔首,走到近前,目光在天君老脸上打量了一圈,“这位是?”
“咳咳,本君……乃是百里夏静的父君。”
“原来是无极国的皇上。”
天君……
有没有必要,装的这么彻底?
这两口子简直一个比一个能演戏!
瞅见自己男人过来了,顾北茵可没那心思继续和这老鬼脸废话,拂袖往天君手上丢了一个匣子。
那匣子打开一看。
天君老儿禁不住吞了口唾沫。
轮回法印的碎片!
这东西可是能帮他修复伏魔之地的最佳帮扶!
现下伏魔之地的异动意味着什么毋庸置疑,“女君,你这是……”
顾北茵懒洋洋的看着他:“白炎既然是我小弟,日后百里夏静便是我弟妹。天君,咱们天界和阴司冥府联姻,可不是美哉!”
天君闻言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哪里是和阴司冥府联姻?
看着夜修寒给自己使的眼色,这是……无形之中,他们榜上了个大靠山呀!
天君的神魂暂时被绑在了这凡人肉身上,自然回不得天界,只能屈尊现在夜修寒的府中住了下来。
而本来下界历劫的百里夏静,也是因着父女相见,而稀里糊涂的打破了记忆的枷锁,恢复了原本的神志……
只是,她这要应的神劫,却还不知到底为何?
即为天生神胎,自然是一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但能否再上一层,稳坐上神宝座,那就还是要看个人造化了的,所谓上神之劫,无异于是将神格放在天雷之下经受鞭挞,甚至有过之千百倍,一个不留神,别说是升至上神,就是落得个魂飞魄散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儿!
这也是天君如此担忧这宝贝闺女的最主要原因。
就怕她万一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他可真要是哭个肝肠寸断了……
顾北茵小小的整治了一下天君老儿,自然心气儿顺了不少。
但才回房,还不待休息,就觉灵台业火有一阵不小的震荡!连带着她自己的神魂都跟着一颤!
“不好!肯定是妖界出事了!”顾北茵一骨碌起身,登时就要往外跑。
夜修寒身上已经有了她一半的灵台业火,怎会感受不到那股异常,顿时也想到一个人来!可不正是那远在妖界的孤陌白!
他起身拉住顾北茵,一把将随身的大麾给她披上,而后才抱着怀中的人一并消失在寝殿……
妖界万妖窟了。
孤陌白似是刚要入睡,就被来人给惊扰了起来。
一条松松垮垮的衣袍微微拢着,露出斑驳伤口的胸膛,
眨巴着纯洁大眼,看着对面顾北茵和夜修寒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他自顾自脱下外袍,然后露出原本精瘦白嫩,却满是伤痕的上半身,侧转过去,换了件贴身的衣衫,懒洋洋道,“怎么?还没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