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烟瞅着,总有一种感觉,他们也会成为那个被他以精神折磨所摧残的靶子。
“王上,您将我们困住究竟想做什么?要杀要剐,王上给个痛快好不好,简直折磨死狐了!”画烟在吐了第二百七十九次之后,不禁有气无力道。
“呵呵,这么急做什么。留你们下来,自然是请你们做客了……”
孤陌白慢条斯理的笑着,将从那蛇妖身上剥下的蛇皮进行清洗,小心翼翼的搭在一边的架子上,细细打量着,禁不住叹气,“凉凉的,可是还是没有她的手凉啊。”
他说着,目光又落到小狐妖等人的身上,表情跃跃欲试,但很快神情又挣扎了起来,最后兴趣缺钱的挪开视线。
“真是慢啊……”
孤陌白眯眼嘀咕着,洗濯掉手上的血水,慢腾腾的抹了点香膏点在手背上,细细按压揉搓了起来。
那一双手真真是好看,十指纤细,骨节分明,透着一股子精致与水灵。
便是这样一双巧手,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将那血池都给染成了墨红色!
明明是女儿家才会这般爱惜包养自个儿的手,偏生这行为落在他身上半点也不显娘气,反而更给人一阵皮子发紧的阴森之感。
小狐妖瞅着心下却略松了一口气。
开始做保养了,就说明这变态妖王今儿的精神折磨已经告一段落了,起码接下来不会再那么血腥了不是?
血池的温度倏忽间往下急降,孤陌白眼睛一亮,抬眸朝右侧看过去。
寒霜骤然出现,地面结出厚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不远处朝孤陌白袭来。
将近他身前的刹那,自血池中的水如沸腾了一般疯狂上涌,那猩红似燃烧的火焰,顷刻将冰霜给融化。
“呵呵,我妖界何其有幸,竟能劳动九重天上的文昌星君来此。”
司命的身影出现在血池旁,目光冰冷的从被绑缚着的九重天众神兵身上览过,寒声道:“新任妖王,强绑我九重天的神君,是何意思?”
孤陌白笑眯眯道,“不过是请这几位神君,在我万妖窟做客罢了,可没有强绑他们之说。”
司命冷笑,呵呵,你忽悠鬼呢!
“不过他们做了这么些天客想来早就思乡情切了,本神君既来了,便带他们回去好了。”
孤陌白咯咯笑道,“来都来了,文昌星君又何必急着走呢。”
孤陌白指着司命。
司命脸都黑了,眸光更是阴沉,冷笑道:“孤陌白,别以为你是妖界新任的王上便可肆无忌惮,我九重天的人岂是你说绑就能绑的!”
司命双手变为透明的冰玉之时,一道更为可怖的威压迎面袭来,孤陌白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鲜血乍显,司命握着右手,冰霜顷刻覆盖住伤口。神色惊疑不定,“你!你体内竟沾染了巫妖之气!你竟是巫妖后裔!”
孤陌白咯咯笑着,“怎么?不可以吗?”
他懒洋洋的坐在位置上,托腮看着司命,笑意幽沉道:“你说,如果你也被扣下了,她是不是会来的更快了呢。”
司命闻言一怔,她?
“疯婆娘……她?”
“是呀。”
孤陌白的神色瞬间变得明朗起来,回答的开心极了:“就是她呀!北阴女君,小阴阴呀!”
司命一脸懵逼的被带人走了。
但还是久久难以在那句小阴阴的肉麻叫声中回神过来……
放眼整个六界,怕是还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这般恶心的称呼那个疯婆娘的名字吧?
简直就是没遭过六界唯一女魔头的毒打啊!
画烟和那些九重天派来的神兵依旧被留了下来,只是司命滚了还没过多久,孤陌白就给他松了绑。
“什么意思?”司命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孤陌白嗤了一声,懒洋洋的看着他,“小阴阴身边的那个野男人,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吧?”
司命怔了一下,沉声答道:“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孤陌白点了点头,将东西丢到他手上,“他不是一直想要找到姬珩,有了这东西,自然事半功倍。”
司命脸色大变,“你说什么?姬珩现世了?”
孤陌白一脸不耐的摆了摆手,可没那心情给他解惑:“再不滚,怕是你就要活着见不到你家主子了。”
司命立马打了个寒颤,就要离开之际,孤陌白的声音再度从后面传来。
“告诉他,他和小阴阴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司命神色惊疑不定,孤陌白却是冷嗤了一声道:“因为,小阴阴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就算是他,也不行。”
司命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待他走了之后,孤陌白伸了个懒腰,一步步朝血池走过去,随着他的靠近,血池中的血水自动分作两岸,露出一条向下的台阶来,台阶往下,竟有一座阴森的石门。
孤陌白一步步走下去,待他进入石门之后,血池之水重新闭合,又恢复死寂之色。
石门之中,是一座宫殿,悬挂着一张张的画像,不是旁人,正是顾北茵。
往内有一作神像。
孤陌白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手抚过神像的裙摆,目露柔光,自言自语道:“小阴阴,我们就快见面了。”
“你可不能忘记我们当初许下的誓言呀……你只能是我的小阴阴,我们才是同类人,不是吗?”孤陌白说着勾唇笑了笑,眸光里闪烁的神情叫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