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那就要看,你在他心中有多大的(2 / 2)

顾北茵盯着他的背影,神色阴晴不定。

顾北茵沉吟不语,她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君玥这家伙,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明明他的舍出了自己一半的肉身和灵台去供养那个小女孩儿就已经是有违天道的做法了,若没点保命的本领,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可如此神秘的他,又怎么会被那死道士的区区迷香给药倒?

他这是在做戏给谁看?

后院,君玥站在水缸边看着自己身上的鞋印,笑容一时灿烂的紧,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野猫儿,他不过是当众调侃她几次而已,这报复起人来都不带手软的。

将身上的鞋印擦洗干净之后,君玥走到井边想要再大些干净水来洗手,目光却是与水中之人骤然四目相对!

这不是戒慎吗?

怎么会有两个戒慎?

君玥命人将井中的尸体打捞出来,众人除了惊心,更多的则是反胃……

一想到之前吃的餐食,都是用这不知泡了尸体多久的井水做的,大家面色都不好看起来。

唯独顾北茵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当下让人把那几个小道童叫来认尸。

“戒、戒慎师叔!”

“怎么会这样,你们好端端的为何要杀人啊……”

几个小道童立马哭作一团。

“诶,你们看清楚,这人都死了好久了,就在这口井下面。”楚梦阳不悦的说道:“这人真是戒慎?那白天与你们一起的那家伙又是谁?”

小道童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想起什么,大着胆子上前撸起尸体的裤管。然后就嚎啕大哭起来:“他的确是戒慎师叔,这腿上的疤,还是我刚上山那年,他为了救我,而被豺狼抓伤的。”

“死了的是戒慎,那活着是谁?”

“我知道了!是他,一定是他!”正哭着的小道童猛地抬头:“大概三四个月前,曾有人来观里留宿,当时那个人一直就住在戒慎师叔的房里,还受戒慎师叔点拨修炼,后来那个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开了……会不会是他,冒充了戒慎师叔留下!”

“不可能吧,照你这么说人死了也有几个月了,尸骨哪有不腐烂的道理。”楚梦阳摇着头。

“不好说。”刚刚下去打捞尸体的侍卫开口道:“这井下的水冰冷刺骨,我刚刚只是触碰到点就感觉人要被冻僵了。没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戒慎的尸骨才一直好好的呢。”

楚梦阳皱紧眉,狠狠啐了两口,“这哪是什么道观啊!我看是地府还差不多,也不知道从哪冒出这么多牛鬼蛇神的!”

一直为作声的顾北茵瞥了他一眼,楚梦阳忽然一哆嗦觉得背心有点发冷。

他说错什么了吗?

“这人都死了一年了,就在井下藏着你们平时打水难道就没发现吗?”楚心然忍着恶心问道。

小道童摇了摇头,满眼泪花,“这口井的水是死水,早就荒废了,平时我们都是取得山泉水饮用。而且这边本是道观禁地,是最近要举办法会,才临时将道观弟子转移过来的,只是这里也鲜少有人会来。”

场间一片松气声,众人庆幸还好他们喝的不是尸水。

“那冒牌货当初是一个人来的?”顾北茵忽然开口,众人都看向她。

小道童回忆了一会儿,“似乎不是,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人,好像是来找道长的。”

顾北茵抬眸朝山顶的方向看了眼,那缭绕的黑气简直比夜色还要深。

呵呵,这就对了。

在场的人都预感事情不妙,楚梦阳想到先前那冒牌货口中提到的师兄,若他那师兄依样画葫芦,此刻清华观里的道长会不会也是个假的?

这些妖人手段莫测,弄个人皮面具伪装易容不被发现也是有可能的。

“都先歇息吧,剩下的明日道长回来了再说。”顾北茵摆了摆衣袖,走了。

她一走,其余人自然也都散了。只是今晚,怕又是个不眠夜。

楚梦阳看着夜色遮掩下的山顶,只觉风雨欲来。

顾北茵前脚进屋,后脚见某人跟了过来。转身快速关门,一条长腿横插进来,卡住门缝。

君玥笑吟吟的看着她,“这是原是我的厢房。”

“那又怎样?”

“你不让我进来似乎于理不合。”

顾北茵冷笑,“不想要你的狗腿,就直说,老娘成全你!”

顾北茵眸光幽幽一动,一刹空隙,狠狠踹了他试图进门的腿脚,反手就要将门给关上,但君玥也不是个傻的,似乎早就算好了,顾北茵会有此一举,一个闪身,便先她一步,闯了进来。

二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君玥却大摇大摆的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毫不避讳道:“我知道你和夜修寒早已有婚配,你也知我来找你,是为了何事,既然决定联手,彼此之间总该有点信任不是?再者说,若那夜修寒当真只因为你我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对你猜忌指点,这样的男子,也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不是?”

顾北茵自然清楚夜修寒的脾气秉性,对她信任是一回事,吃不吃醋却是另外一回事!

“君玥,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我要的东西的下落?”

顾北茵还以为这家伙要过些日子才能查出来,不曾想动作倒是够快。

她也不墨迹,既然撵他不走,那就干脆将话都一起说清楚,也免了她还分神惦记着。

“你不赶我走了?”君玥自顾自的斟了一杯清茶,面带调笑。

顾北茵唇角一勾,假意不觉他话里的深意,将他刚斟好的茶拿了过来,边饮边道:“你说和我比起来,夜修寒对你动手,是不是会更让你难受些?”

君玥盯着她一口口把茶饮下去,红唇呷在瓷白的杯壁边,更衬的娇嫩如樱,连带着那傲慢的小模样也变得鲜活灵动。

分明是个嚣张又欠打的,怎到她这儿就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了呢?

他眸中笑意一逝,话锋忽转,道:“那就要看,你在他心中有多大的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