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一个明明黑心到了极点，还成天装柔弱，假大方的好似自己就像那天山雪莲似的女人，也是绝配到了极点。”

顾北茵的嘴巴不可谓不毒，把二王爷避讳的，何苏柔避讳的，全部赤果果的揭露在他们面前，还顺带在他们心口多插上几刀。

夜修寒却是脑海里不自主的回荡起了，她的那句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旁边的人都看来。

顾老国公也是忍不住皱眉，“殿下？”

夜修寒看了一眼精明强干了一辈子，却屡次在何苏柔母女身上拎不清的顾老国公，眼里清晰的带着失望。

顾老国公一愣，失望？

殿下在对自己失望什么。

他哪里知道，夜修寒最懂那小丫头的心思，自己今日所作所为，是彻底把顾北茵给推远了。

顾北茵把二王爷和何苏柔都狠刺了一番后。

何苏柔都已经要摇摇欲坠了。

一位顾家的长辈忍不住皱眉呵斥简直胡闹，“莫溟，你这是被揭穿了恼羞成怒了吗？你说这么多，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吗？”

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白搭。

“证据，当然有。”

“没有那你说……”长辈的声音一顿，抬头，“你刚才说，有？”

沈从文和武璟易心口一虚，不，不可能有的，“莫溟，你又在虚张声势，如果有，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

顾北茵回答道，“因为我没料到你们会这么无耻啊！原本我以为，把这二个真凶揪出来，真相也就大白了，可是你们的无耻程度，一个比一个厉害，让我觉得我低估你们了。”

众人……

古掌柜此刻都忍不住的看过去，“莫溟，你……”这是要把自己顾北茵的身份曝光了吗？他吐了口气的。

徐年和康乾不明所以，“真有证据，怎么不早说，还让他们平白诬陷这么久？”

古掌柜朝顾紫晴和何苏柔看了过去，喃喃地道，“还好是女儿身，要不然，今天这黑锅，怕是背定了。”

可是她被逼到，不得不展示女孩子的身份，也是……

顾子元一愣：“古掌柜，您说什么呢。”

待反应过来之后，则定定一看莫溟，忽然陷入了长长的沉默。顾子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又闭上。

不可能的吧……

怎么可能这么荒唐呢！

堂姐不在，他们找遍了楚家也没有找到，然后紫晴堂姐出了事，突然冒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莫溟，现在古掌柜又说幸亏她是女儿身……

这……也太惊悚了些吧！

古掌柜去看何苏柔母女，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莫溟做的，可莫溟根本就不可能对顾紫晴做什么。”

二王爷瞧了一眼莫溟，“古掌柜，你这么维护和确信的帮着莫溟，难不成……”

他目光下移，开口说，“他不是个男人不成。”

他口气讽刺。

不是男人，那就是太监，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侮辱。

何苏柔亦觉得古掌柜太蠢，在这种时候帮莫溟，有什么好处，“古掌柜，我能理解你，但也请你理解我面对我女儿遭遇这种事的心痛。”

她态度逼人，可在这种时候没人觉得她不对。

古掌柜却心想我理解你，我理解你什么啊？

“二王爷，还真叫你说对了，莫溟他不是男人。”

什么？

二王爷都跟着不能理解，为了脱身，连自尊面子都不要了？

看着众人懵懂的表情，顾北茵很清楚，这样说还是不够的，她小小的皱了下眉，蓦地，手被人牵了住，她低下头，“夜修寒？”

她今日并非乔装打扮，而是直接用法术化形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好做的太过。

正想要不要装模作样从脸上撕下一层所谓的“伪装”，在恢复容貌之时，便被夜修寒拦住。

“过来。”夜修寒淡淡地开口。

顾北茵了然，配合的走了过去，然后，她的发簪被夜修寒轻轻卸下，三千青丝立即柔软的散落在肩膀上，紧接着，夜修寒拿出袖中的绢帕，在她面颊上轻柔的擦拭着，似是在呵护最名贵无暇的美玉一般，动作温柔而又妥帖。

随之，顾北茵也将容貌变了回来。

众人只当是夜修寒为她卸下了易容乔装，不疑有他。

夜修寒伸手，替顾北茵整了整略有凌乱的头发，轻轻挽起一个鬓，柔声道，“好了。”

一袭清秀男装的顾北茵现身，令众人却仿佛觉得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看着眼前的女孩，根本没办法吭声。

尤其是顾紫晴，她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怎么可能！

她心口有什么往上涌，让她喉咙仿佛埂了什么东西，堵得慌：“不，不可能！”

其他人的震惊不低于他。

“莫溟和顾北茵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不会吧？”有人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