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没与顾北茵辩驳,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不喜欢有人夸她好,并说自己坏的人,但她相信自己的认知不会错的,“神仙姐姐,可我就是相信你是个好人呐!”
顾北茵……她竟无话可说。
只觉得小公主貌似眼光有点不大好,堂堂皇室之人,竟然如此轻易信于他人。
忽然有点为这孩子操心,以后嫁了人,外面那么多豺狼虎豹的,她可怎么活啊!
小公主虽然早就知道了顾北茵一直住在长孙府里,但还是很纠结,“神仙姐姐,我在京都给你买个院子好不好?”
呵呵?亏她刚才还替这孩子担忧,怕她太单纯了……这么快就开始算计起她来了?难不成她还真想买个院子金屋藏娇,把她给收了?
这孩子要不要这么出格?这么大胆啊!
顾北茵很直接的告诉她,她不需要,而且在夜修寒那小子那住的很好……
尤其是想来那日遭到法术反噬之后,竟然回去只用了不到半天,她就用生龙活虎了,她就觉得自己当初的英明神武决定没有下错!
只不过起来之后,嘴巴有点红肿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还给自己喂药了?磕碰的?
顾北茵来不及细想,小公主又锲而不舍的说道,“我可以给你送去好多侍卫婢女,专门伺候你,而且还可以把皇宫里的好东西,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送去!我也可以没事就去找你玩。”
顾北茵闻言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不喜欢人多,在长孙府挺好的。”
小公主心说骗人,刚刚你可是很喜欢被人伺候的,吃的欢着呢!
但她也不说破,“可是……你住在长孙府也太不方便了。”
顾北茵笑道:“挺方便呀!”有白炎那个小弟跟着,还有大白菜随时可以占占便宜,揩点油,还能吸收精纯的煞气助她恢复法力,简直不要太自在好不好!
小公主嘀咕道,“可我不敢去啊。”
顾北茵迟疑了一二,以为自己听错了,蓦然,她发现小公主眼神很古怪,道,“有话直说。”
“就是皇太孙的府上啊!从来不让外人去的……”小公主气闷道。住哪不好,偏偏住在了夜修寒那个黑脸煞神的府上,她一想到这个名义上的侄子,腿就打颤,好不好,不光腿打颤,心肝都跟着颤啊!
哪里还敢去他府上找神仙姐姐玩!
唔,女孩子,十二三岁,正是情窦初开容易心动的时候,她又这么优秀,动心她也理解的啦,可是可是……她若是男人也就罢了,有这么个小可爱喜欢倒也不错。可她是女的呀!
“小可爱,姐姐我呢,性别女,爱好,男。”
顾北茵只当她说了那么多,是因为害怕夜修寒所以不敢当着夜修寒的面对她表现出不该有的情愫,所以干脆斩钉截铁道:“所以,你就不要在对我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象了!等再过两年,找个好人做驸马,就嫁了吧!”
小公主一脑袋的问号?
哪跟哪啊这是……
“你不会以为我是对你有那种想法吧?”小公主满眼惊诧的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像是会喜欢女人的人吗?她的确是喜欢神仙姐姐不假,可不是那种喜欢呀!哎呀……就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啊!
“因为你现在像极了要包养我的金主。”顾北茵毫不犹疑的说,顺便还往嘴里又添了一块水果。
别说,这皇宫里的东西还真不错!
小公主……
众人……
厉害厉害,这小天师不但什么话都敢说,还什么事都敢想啊!小公主包养她?疯了吧!这话要是传出去,她又几个脑袋够掉的!
“难道你不是?”
“当然……不是了!”小公主赶紧连环否认道!
顾北茵满眼遗憾的说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我的魅力,已经到了男女皆无以抵挡的地步了呢!”
小公主……你对魅力有什么误解?
顾北茵叹了声气,“好了,你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最好了,没必要多说,反正我的魅力无处安放,我也是知道的。”
小公主……怎么会有这么嚣张而又自恋的人呢?
好吧,她也的确有那个狂傲的资本!她都开始嫉妒神仙姐姐那个犹如神造的脸蛋了呢,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也比不过啊!
顾北茵在小公主这里一直待到宴会要开始,才起身去了御花园那边。
宴结束后,顾北茵回长孙府的路上,遇上了拦住她马车的顾子煦。
面色微有一凉,想来应是冲着顾紫晴的事来的。
顾北茵只身下马,朝顾子煦看去,“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顾子煦闻言神色微紧,目光黯淡,却还是站定身子,诚恳的朝顾北茵道歉,“小天师,我堂妹那个人的脾性你也知道,被骄纵惯了,做事不顾忌后果,麻烦你别和她计较。”
哎呦?竟然不是来找她算账的?还给她道歉?
顾北茵略有惊诧,但还是对顾子煦说,“我懒得与一个无关重要的人计较,若有下次,我依旧会动手。”
“只是话我还是要说在前头,你今日前来若是并非出自真心,那日后便也不用再假装粉饰太平,毕竟大家演戏都挺累的,没那个必要。”
“当然,若你确是出自实意,那也抱歉了,我这人不太喜欢和你们姓顾的打交道,自然也交不成这个朋友。”
顾北茵一口气说完,也不管顾子煦的面色如何,只道:“若无旁事,那便告辞。”
不等顾子煦回答,顾北茵就重新上了马车。
顾子煦……他这是直接就被嫌弃了?就因为他姓顾?
才进长孙府的大门,白炎就冲了过来,连声问道:“这一路没遇上什么事吧?”
因为是入宫觐见,他也不方便跟着,就只留在了府中。可却是忍不住的担忧,怕顾何二府的人暗地再找老大的麻烦。
好在,他可算把人给平安无事的盼了回来,如若不然,不用主子责罚,他自己都得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