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抬头正好瞧见夜修寒看顾北茵的神情,声音顿时沉了下去:“顾北茵!你终于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承认你们非要逼良为娼?把我好好一个云英未嫁的大闺女,给说成是私会野男人的奸夫荡妇?好让你们给我浸猪笼?有毛病吧你?我这么说你,你能承认?”
“放肆!这就是你同我说话的态度?”
南夫人脸色唰的又阴沉了一个度,满眼厌恶之色,甚至于看顾北茵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恨意。
这样一个满嘴污言秽语的女人,就是给她儿子提鞋都不配。可偏偏,他们南家之前竟然给她下了聘礼,这简直是对他们南家,对她宝贝儿子的最大侮辱!
“你张口闭口污言秽语!”南夫人怒斥道:“还敢说自己清白无辜?谁家大家闺秀会是你这般没有教养!”
“北茵。”莫雨桐连忙开口,表面求情,眼中却不乏幸灾乐祸之色,不过她面上没有表露,依旧佯装着关切:“你快向南夫人认错,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永远比不上你的生母,可这么多年我是真将你当作自己的女儿在看待啊。否则也不会给你安排这门上好的婚事!”
听着这话,顾北茵才懒洋洋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娘亲不死,莫家之女的绝代风华,永远属于她一人,你这不知在那个阴角旮旯只会心生妒忌,不思上进的无知妒妇的确不配与之相提并论。”
莫雨桐一张脸顷刻变得无比难看。
“混账!”南夫人大怒不已,“当初你姨母为你说情联姻,南家就该极力拒绝!也不会因你而失了莫大的脸面!”
“真有意思!你们张口闭口的联姻,定亲,我就想问问,那聘礼我是收了,还是用了,这亲我是同意了,还是答应了?你们南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冲你们能干出这种聘礼扔下就跑,空口白牙就说定了亲事的混账事情,就不配还要脸面二字!”;顾北茵一听这话,眼睛却是亮了,倒豆似的将人臭骂一气。
南夫人和莫雨桐都怔了一下。
“你胡说八道!”南夫人诧异的看向夜修寒,“就这样的女子,你也敢要?就不怕日后给你戴数不过来的绿帽子!”
“嗯。”夜修寒依旧神色平静,只是眸光却深邃难测。
若非是看着鬼丫头还没玩够,他早就命人给这两个贱妇掌嘴了,哪还容得她们满嘴喷粪,这般诋毁。
他分明是淡淡应着,但声音落于人耳畔却似重鼓敲击,层层朝人心头压迫而去。
南夫人神色微凛,眸光暗了下来,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顾北茵,不管你如何伶牙俐齿,巧言善辩,你与人私相授受,婚前失贞,已是事实……”
“我是抢你老公,还是上你儿子了?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如若不是南夫人你是个女的,没有某些功能,我都要以为你口口声声说的奸夫,就是你了!”顾北茵语不惊人死不休。
府内气氛越发变得诡异起来,顾北茵懒洋洋的扫了她们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几许弧度。
南夫人被气得呼吸有一刹紊乱,目不转睛的盯着夜修寒:“听听!她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冥顽不灵的护着她?”
“嗯。”夜修寒亘古不变的回答,就这么一个字,好似多说一句就跟能要了他的命似的。
南夫人一口恶气梗在胸口,简直就要被堵炸了!她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莫雨桐闻言,只觉如此英俊不凡的男子一心为这个小贱丫头倾心,心里大为不甘,只面上佯装疑惑追问道:“你倒是瞧上了我们北茵哪点?若当真是出自真心,为何不早日登门下聘,也好给她个应有的名分?这般轻贱她又是何意?莫不是欺负我们莫家没人不成?”
“只要她愿。”夜修寒漫不经心道。
却是堵得众人哑口无言。只要她愿。不是他不想,而是要等她愿意!
“荒唐!”莫雨桐声音一扬,转眼又变回先前那副端庄模样,只是声音要阴沉了许多:“若照你所说,你俩倒是真心相爱了?就算如此,也少不得礼义廉耻,怎可暗中做下那些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