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真正地恐惧着的,并非是决定她的意识一类,而是您本身胆子就很小不是么?”
她拈起最后一块炸鸡吞下肚去,用手帕擦了擦指肚上的油渍。
“要我说,您就什么也不用担心,还像以前或者就像我这种程度地宠着她护着她也就好了啊。难道这么折腾我的爸比,自己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抢走你这些年的心血很有趣么?”
小小的女孩,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亲临呢?为什么要把自己变得像是苦行僧一样的呢?说真的,我快要被你们气死……”
“忆绫,吃完了对吧?”白衣男子很生硬地打断她,斜了慕断忆一眼道:“怪晚的,你明天还有工作不是么?带她去休息吧。”
酒保服的男人迟滞片刻,“喔”了一声,摸了摸女儿的头:“那我们走……”
“我觉得你多少应该在里界下个令吧?”小萝莉鼓起腮帮:“故意制造这种矛盾,究竟是想要让那个家伙出风头还是怎样,我不明白啊。”
“好了啦,困糊涂了么?”
她被父亲不由分说地抱起来,朝着酒吧深处暗影走去。
笔杆的中断,弯折,发出清脆的响声来。他好笑似的喃喃道:“大概不会那样没趣,才对吧……不过、如果真的一而再再而三,说不定真的要考虑一下了呢。”
他将断成了两截的笔丢在桌子的画稿上。
“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