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虐待他吗？很遗憾，毕竟我对溪没什么反感，让我无缘无故虐待一个我还很有好感的人，我大概率是做不到的。”

“我知道。不过，这可由不得你来做决定呢。”

“你是打算控制我的思想？把我变成丝线木偶一样？”欧阳千幻轻轻打了个呵欠：“如果是被控制、那就是和我自己的意志无关的事情了所以无所谓，我大概也不会生出太多的愧疚心吧，只是有点可怜了溪那孩子。”

“是因为无法离开的缘故吧，你倒是也学得越来越会开解自己的心情，将绝望的环境染上希望的色彩了呢。”

“说起来你根本不会相信、我根本没有认为这里是绝望的环境，相反，比起外面我倒是更喜欢这里。”

“是因为在外界反而得不到我的关心么？”韩子千幽幽道：“想不到你喜欢我已经喜欢到这样的程度了。”

“……”

既然辩解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习惯了韩子千的自恋的欧阳千幻完全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

她知道她不作声会被当作是默认，但和浪费口舌比起来，把韩子千当作空气要容易得多了。

“或许就是由于能够感受到这份炽烈，才会一直到今日。越是交流、就越是动摇。我想着，如果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说不定你变成怪物，我也依然不会生出厌恶感，反而会忍不住来看望你——我现在有强烈的预感，会陷入那样的境地。”韩子千顿了顿，叹道：“但也好。挥之不去已经融入骨血的错觉就会被割却，某种意义上是减轻了负担呢。”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个人在那里叨叨念念什么呢？能不能说些让人能听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