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眼睛再大一点，下巴再尖一些，眼睛中再有一点点算计之色？”

“是。”

“听起来完全就是个大眼蛇精啊，你这一定是对清纯和初恋脸有什么误解吧——不对你应该是对‘美女’这个词有误解，这种搭配怎么听都不会太好看哟？”

“不是，很好看的。虽然，我并不算太喜欢她——性格也好、言行举止也罢，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否认她的颜值……”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口味太奇特了才没办法否认颜值的？”

“不是。不如说只有审美极其异常的才会否认她身为美女的事实。”

“……”

宣未予思考良久，把笔和橡皮递给水奚：“你来改一下。”

“这——”

水奚表情抽搐着：“让我在您的画上直接改，您确定不是在调侃我，拿我开心么？”

“唔，你的画虽然不十分精致，也没到完全不能看的地步不是么。你稍微把轮廓勾一勾，我再按照你画出来的把细节细化就可以了——主要是，我实在想象不到，你那互相矛盾的形容怎么才能组合成一个美人。”

水奚“哈、哈、哈”干巴巴地笑了笑，勉强地在画卷上勾画起来。

的确，他的画确实不能算是难看。

只是，如果要是想称为好看，也全然不够资格。

他战战兢兢，竭尽全力在那张可爱的速写上修改着，生怕自己哪里偏差太大让宣未予对自己的审美产生更大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