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抚着太阳穴,想要从记忆中寻觅到什么痕迹来。
结果,理所当然的——那一群,能够不断地解冻尸体化作自己的身体,罔顾性命甚至为了一族能够绵延继续下去不惜用病态方式洗脑的家伙们,哪里会留下什么痕迹。
想来那荧光屏上的倒影,应该也做了相当的手脚。
但,正因为做了手脚,一旦反应过来,那便是违和感。
强烈的违和感。
在没有发现之前,那只不过是一颗被抛弃在石缝隙中的种子。发现之后,却足以破开石头长出枝丫来。
“她,总是在,不断地提及你的名字——从小到大、从小……到大——”赫连远山的眉头深锁。
他年纪并不老、皮肤也相当好,唯独眉心处有一道浅浅的痕——然而这道浅痕此刻却深了,连着额头的肌肤都绷紧了起来,出现了褶皱。
“嗯,然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宣未予,应该也——”赫连远山的声音很低的吐出了一句话。
“您的声音很小,但我听到了——可是,只有我听见了可不行。您得再大声点,让自己听到,让自己的心听到,完完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