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又扰了你的雅兴！”

“没有，这种事情你不给我汇报，我会生气的，她若是拿阿如威胁紫阳王，紫阳王也不会撤兵的，算了，去宫外转转，听说郊外的那个尼姑庵香火很旺？”

“是，娘娘，听说妙玉小姐成了主持，一心向善，倒是引得无数贵妇前往！”芳芳是把宫里宫外一切动向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额，是吗？那我们还真是要去瞧瞧的！”顾九还不知道此事，十分好奇，顾巧玉这么多年未见，她一心礼佛吗，倒是实在没想到。

“娘娘，还要带别人吗？”

“不用了，就咱两！去找身常服来，不要惊动旁人，成狂若是要跟着，便让跟着！”

“嗯，是！”

郊外尼姑庵其实有个清雅的名字：清心庵。

顾九念了一遍，心里倒是安静不少，她是不是也应该常住在此，才能免了那夜夜的梦魇。

顾九和芳芳皆是带着惟帽，让众人瞧着就是普通的夫人和丫鬟。

芳芳也没敢带剑，只是拿着匕首，藏在袖笼。

但是顾九的腰间软剑可不是吃素的。

顾九走的很慢，却被梅玉七的妹妹认了出来。

她过来十分高兴和惊讶：“娘娘，您也来这听心经么？”

芳芳打断，“梅小姐，不要乱说，主子是微服，你这么大声，被胖旁人听到，该如何是好？”

梅玉雅立即住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顾九见她无心之失：“你与谁来的？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是与母亲一道过来的，母亲刚被接到临安不久，许多地方也不熟悉，我陪她来转转！”梅玉雅十分诚实地回答。

“嗯，你母亲在，我也不方便露面，你快去吧！”

“是，嗯？我走了！”

芳芳不是十分喜欢梅玉雅，“主子，这梅小姐真的是无意的？”

“管她有意无意，左右不不过是来岁的小姑娘而已！对我们没造成伤害就是！”

芳芳点头。

这清心庵鲜花绽放，人来人往，香客真的很多。

顾九边走边四处看看，许久未听过的熟悉声音传来，“这些年，你终于肯到这儿来了！”

顾九脊背都有些僵硬，似乎是心里有些愧疚，“是，我来了，来看看你！”

顾九承认，转身，一身青袍的顾妙玉，墨发早已经剃了，带着那主持该带的帽子。

“贫道静心，参见娘娘！”妙玉双手合十，行了道家之礼。

顾九顿住，见巧玉这般，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娘娘，这儿说话不便，往这边请！”

芳芳觉得怪异，警惕性又强，不想让去。

顾巧玉却道：“娘娘盖世武功，这世上怕过谁？”

顾九点头，“那便带路吧！”

清雅小屋，简陋的陈设，简单的桌椅和床榻。

墙上一副字画，桌案上全部都是经书。

顾九被让坐，顾巧玉和芳芳自然就坐不得了，到底身份在这儿摆着。

顾九喝了一杯巧玉亲手泡的清茶，“这清心庵香火倒是十分旺，看来你功不可没！”

“圣上能将这天下越坐越大，娘娘您也是功不可没！”

芳芳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静心主持，说话请注意措辞！娘娘要是想让这静心庵没有，办法可是有一万个！”

巧玉浅笑：“让贫道把话说完可否？”

顾九脸色已经冷地不能再冷，萧南宸几乎无人在他面前提起，巧玉今日敢提，她倒要听听是何种解释。

“紫阳王如今已经攻打到东岭土地，东岭还剩弹丸之地，再过不上几个月，圣上和娘娘这些年的心愿便也完成了！”

顾九起身：“既然说不拢，谈的不愉快，那本宫就告辞了！”

顾巧玉却道：“姐姐，人人都知道这紫阳王就是圣上，天下人都知道了，就你一个人蒙在鼓里吗？还是说是您不愿意承认！”

顾九被人看穿心思，火气蹭蹭往上直冒：“本宫承认不承认与你有何关系？顾巧玉这些年，你还是没有静下心来是不是？萧南宸的死活都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芳芳也没想到会如此，这都快三年了，还没见顾九发这么大的火，“娘娘，您请息怒，我们走便是，不要生这些闲气！”

顾妙玉简直不怕死，跪在地上：“姐姐，您在等待是不是？本来想着是与你谈心的，怎么惹得让你发了这么大的火？你告诉世人你已经放下，其实你根本没有！但是我是真的放下了，您可以放心的！”

顾九猛然拂袖而去。

芳芳丢下一句话：“顾小姐，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您怎么还没学会？”

顾巧玉跪在地上苦笑，往日的那点点姐妹情都真的再回不去了，这些话若是妙玉说，欧阳若芸说，顾九绝对是不会发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