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已然起身,绕过桌子,直奔华盏。
华盏已经不知不觉眼泪流下。
顾九上前来赶紧握住华盏的手:“盏儿莫哭,今儿可是八师兄大喜的日子!”
“九姐姐,生的真美,盏儿竟然不知道!”
“盏儿也美,越来越美,几年不见,长大了!”
二人谁都握着手不松开,直到凌意提醒:“两位主子,坐下来说话嘛,众多人瞧着呢!”
二人这才笑着,拉着手一起坐在旁边的空位置上。
顾九又觉得不妥,直接带着华盏出门去了。
众人没想到,顾九竟然和华盏关系这么好,是不是东岭和萧国有意联合呢。
欧阳若芸看着顾九二人手拉手离开,拼命掐着手心,她嫉妒地都要发狂了。
这时,欧阳清派人去请欧阳若芸,还刻意选了僻静处。
父女二人见面,竟然是说不出话来。
欧阳清问若芸;“这次该是跟我回临安吧?”
“我回去干什么,我的夫君是萧南征,您不是教导我说出嫁从夫,死也要是萧南征的鬼嘛!”
“若芸,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嘛,当年你隐瞒真相,哭哭啼啼,其实是为了试探。萧南征屡次放你走,你都不肯走。又是为何?难道就为赌气?听父亲的话,这次便跟父亲走吧,你母亲和弟弟一直都很想念你!”
欧阳若芸顿时说不出话来,她也想念母亲啊!
欧阳清趁热打铁:“雅竹也回临安了,你难道也不想她吗?”
欧阳若芸感觉自己头发都在颤抖,想啊,当然想啊,在无数睡不着的夜晚,她思念她的家人,包括顾九,这个时候她还有回头路吗?
只听欧阳清道:“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会不计前嫌,我么每个人都会接纳你,你还是父亲和母亲的好女儿,是远儿的好姐姐!”
欧阳若芸顿时哭了起来,“我以为你们都很讨厌我,不会原谅我,我到底做了很多错事!”
欧阳清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儿:“若芸若芸你想什么呢!”
华盏和顾九二人拉着手,也是互相瞧着说不出话来。
几年未见,倒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终华盏失笑:“姐姐,为何一直瞧着我,不说话?”
顾九笑不出来,“许久未见,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盏儿好,我便也心满意足了,华相,华将军都在为萧国出力,我是担心你的处境!”
“姐姐,我不是好好的嘛,只是我以后都是不会再回去的,我也会转告父亲和哥哥,他们做什么,都不用顾忌我!我也知道东岭和萧国迟早一战,九姐姐,你不必理会我,如今我们各自嫁人,这都是命,我也不会怨怪的!。”
顾九心里一阵抽搐的难受,“盏儿,怎么能这样说,怎么能这样说呢?陆离若是对你不好,便跟我回萧国去,如今你好不容易出来,你也没有孩子,可以无所顾忌的走!”
华盏也是满眼都含着泪,“九姐姐,合宫上下,也有几十人,我若不回去,这一路来使者都是必死无疑,他就算心里再没我,对我还算客气,我在东岭倒也过的不错!他和千原师兄性情不一,疑心更重,所以来之前他也提醒了我。”
顾九明白的,华盏善良,不会轻易走的。
她也没有浪费口舌再劝,只是聊了些琐事,说了些这些年的想念之情。
华盏越来越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以前的天真烂漫,是再也未见过。
顾九眼里含着泪,竟然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华盏又道:“九姐姐,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在五音谷的六年,是我最快乐的六年!和你在一起长大的岁月,太天真,太美好,再活多少日,也是比比不得过去。如今我们各自有了夫君,便是各自为政,东岭和日后若是和萧国为敌,我一定不会让九姐姐为难!”
“盏儿,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分毫,主要是你的父兄都在萧国,我只是担心陆离会为难你,你在东岭会过的不好!盏儿,我真的是担心你”
“九姐姐不必担心,他对我还是不错的,满宫里就我和白杏两个女人,日子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顾九心中还是难受,“白杏是我思虑不周,我没想到她会到这一步”
“九姐姐,这事儿和你没关系,陆离是皇帝,他想宠幸谁,便宠幸谁,白杏是侍女无法抗拒的,更何况他最失意的时候,是白杏日夜照顾着他。这事也赖不着白杏,姐姐,盏儿是讲道理的人,看的也明白!”
华盏越是懂事,顾九越是心疼,又想起欧阳若芸的境地,“若芸在北齐过得很不好,但愿舅父能劝她离开!”
“听说她害了萧南征的子嗣,被废了妃位,这次为了出使西凉。又恢复位置,胡妃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