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宸喝得酩酊大醉。

他宿醉七天七夜不省人事，第八日醒来便是更加寒冷，仿佛刚刚苏醒的春日又迎来寒冬。

程荣肆抱着刀坐在颓废萧南宸旁边，“殿下忍让的已经太多，下一步该做怎么做，我等全力配合就是。”

萧南宸一动也未动。

程荣肆又道：“殿下，我等了十多年，难道您要放弃？程氏兄弟如今也跟着你，还要报仇呢！”

“萧怀运早已经死了，他们程家大仇已经得报，与我何忧？”

“殿下难道你要因为一个女人就要放弃我们几十万兄弟？”

萧南宸胡子老长，面容消瘦，“她也许没有，也许她跟本就没有怀孕也也许这这是萧南征安抚军心的策略”

“是，殿下这些都有可能！”

燕州如今也是炎热，到底是七月份。知了叫的让人厌烦还觉得孤寂。

程荣肆跪在萧南宸面前道：“殿下如今这般颓废可与之前的雄心壮志相违背，我们这些人跟随着你，从没有后悔过，我等不希望殿下如此这般，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么这些人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萧南宸终于道；“好，明日我去看你们！”

“萧南征要了兵权，也是指挥不动的，如今兵权在欧阳林手里，所以他也是您的人对不对？”

萧南宸点头，“等待，时机还未到。”

七月十八，顾九偷了萧南征的令牌，伪造一份圣旨南下。

萧南征终究没忍住。

他没拦住顾九。

他打算去南秦找顾九，却被众大臣拦住。

端太后更是厉害，以死威胁。

七月二十，宁王萧怀晔，贤王，谨王，诚王四王叛乱。

顾九却在朔州并未南下，从藏仙山调出十万大军让欧阳云带着去交给萧南宸，十日后与欧阳云见过面之后便南下开封。

萧南征命华清彦重握军权，欧阳林和华清彦内外与四王联军奋战。

这时萧南宸从背后夹击。

萧南征还是不知道背后之人便是萧南宸。

萧南宸却不知晓顾九已经到南秦。

一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顾九赶到开封，发现抵御之臣竟然是苏昭。

襄阳府开门投降，萧南宸随即进入南秦。

带兵的人却是程荣肆。

顾九知道萧南宸来了。

萧南征最终亲自上阵，在清水镇与萧怀晔当头对面对峙。

萧南征带着姜宛晴，还有惠太妃。当然还有襁褓婴儿。

萧南征冷静的要命，“十三哥，真是不要命了是吧？”

萧怀晔却道：“萧南征真是卑鄙无耻，拿着襁褓婴儿威胁本王！”

“十三哥，兵不厌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该不懂的，你心爱的女人，你的母妃都在朕手里，我劝十三哥还是退回去吧！”

“不退，到这一步，本王就是豁出来的，父皇让你做皇帝，你却一点儿都不珍惜，为了一个女子，竟然不开枝散叶！”

“这是朕的家事，还轮不到十三哥操心！”

萧怀晔还要说什么，来人，“带尚义郡主上来！”

姜宛晴越发瘦弱，许久未见萧怀晔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萧怀晔变了脸色，“宛晴，晔哥哥问你，如今让你为晔哥哥你牺牲，你可愿意？”

姜宛晴哭着流泪，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拼命摇头，又忽然点头。

惠太妃也被带上来，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也是眼泪恒流。

萧怀晔败了气势，但也忍着心痛道；“母妃，都是儿子不孝！”

惠太妃却激昂道：“儿子，别管我们，当年太祖就是牺牲了结发妻子和嫡子才换来的百年北齐，我若是死了，能换来你的雄心壮志，做母亲的便是心满意足！”

惠太妃这般刚烈，萧南征没想到。

怪不得当年先皇宠了她二十年。

姜宛晴却道：“晔哥哥，我们的润儿才三个月呀！你难道不要了吗？你投降吧，你斗不过萧南征的。萧南宸未死，他如今肯定就埋伏在某个地方，我们斗不过的！”

萧怀晔大惊，做不出任何反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