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玉冷嗤,“哥哥自有分寸,含玉,我去趟父亲书房,你好生待着,最近安静些,我知道你昨日去了母亲处,只可惜母亲不在是不是?”
顾含玉点头,“表哥是不是回来了?他怎么都不来看我,他是不是都忘记玉儿了!”
顾成玉却道:“他明日还要去看淑妃娘娘,迟早来看你,你莫急,你以后再不要肖想宁王了,如今母亲不在,你要牢牢抓住表哥才行!”
顾含玉含泪点头,实在委屈不已,连心爱的人都嫁不得,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是,圣上要在百花宴后为各位王爷赐婚,正妃还是侧妃大概这次都是要赐全的。”
“妹妹,圣上再专横,赐婚之前也会征询自己的儿子意见的,但凡差不多的,都会赞同,除非他实在觉得不般配的!”
顾含玉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顾成玉去找自己父亲,顾如海正被一个小姑娘伺候着洗脚,好不容易来了些感觉,却被顾成玉打扰了,陈氏不在,顾如海都觉得自己自由了许多。
顾成玉进去便打算退走,却被顾如海留了下来。
丫鬟被打发出去。
顾如海笑的一脸和煦,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成玉,去看含玉了?”
“是,父亲!”
“你要理解,众人都看着,我若是没有处罚,会被人说话的,再说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明日含玉便出来准备百花宴吧!”
“我想来也是,那顾九当真是要嫁给定王爷?”
顾如海顿了顿道:“否则呢?定王爷属意她,为父还能如何?如今欧阳家日渐强大,圣上也颇为信任,为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么多年,我几乎忘记她的存在。成玉,不要着急,最近安稳些,她还不能死!”
顾成玉点头,心里却不忿,知道自己父亲虽然说得是无可奈何,其实心里还是指望着顾九的,“父亲放心,儿子明白,这次赐婚之后,便是夺嫡大战,我们必须站在安王这边才行。”
顾如海眼眸一闪,道:“是呀,是呀!”实际上便是他更看好宁王。
顾成玉告辞之后,顾如海陷入长久沉思。
姜宛晴得到消息之后并不高兴,陆离没有捉住,然而皇帝竟然在深夜见了陆柔。
柔阳郡主被洗的干干净净的送到了太和宫。
萧彻瞧着眼前的女孩,干净地就像一株栀子花,并且眼眸并没惧色,甚至还有恨意。
萧彻十分感兴趣,他沉着声音问道:“你就是东岭安国候的嫡女?”
柔阳轻声应是。
萧彻起身,扶着柔阳站起,没想到陆柔身材也是亭亭玉立,只是来日奔波消瘦了许多。
萧彻却问,“想活命吗?”
“全府上下的人都被狼心狗肺的东西杀了,我活着并无意义,死了倒是成全我了!”
萧彻眼眸里一副惊讶,“你们兄妹二人千里迢迢逃到东岭,难道不是为了活命!”
“萧皇不必说了,既然落入你手,是杀是剐系从尊便,陆柔死而无憾!”
萧彻却道:“让你委身于朕,我便救你哥哥一命,你意下如何?”
陆柔听着都是胆颤心惊,萧彻和他父亲一般年纪,竟然要她?她才十七岁而已,萧皇怎么能?可是哥哥又该如何?
陆柔并不笨,便道:“容我考虑几日,圣上,待我哥哥安全落脚,我便给圣上答复!”
萧彻看着眼前睿智的东岭郡主,低笑出声,“好,朕便应你,不过,你便住在宫里吧,就住在太和殿的东殿如何?”
陆柔应是,不同意就是死,她又不傻。
萧彻满意,“小李子,东殿收拾出来,与尚义郡主的待遇一般,你可知晓?”
那老太监应是,“圣上放心,我定让郡主宾至如归!”
萧彻招手,“去吧!”
萧彻继续看奏折,也没有要睡的意思。
萧怀晔没想到柔阳并没有被宠幸,更是想不通自己父亲要做什么!
萧怀晔和几位兄长在一起,一起都猜不透他们的这位父皇。
萧怀晔最终想到:“怕是父亲不打算杀了陆离,更不会交给东岭!”
萧怀谨附和道:“这也是掣肘东岭的最厉害的武器,本来陆离是要继承大统的,那位是篡权,所以父皇还真地是英明无比!”
萧怀晔举杯,“今日折损了二十名死士,还被父皇摆了一道,我也是倒霉透顶了!”
萧怀贤却道:“十五回来了,你注意些,你们几位没有正妃,你早些告诉父皇的心意,但是姜宛晴你还是放弃吧,做个侧妃倒也罢了,正妃之事万万提不得,父皇这几年很少有孩子,华妃如今又不能盛宠,所以八成是看上姜宛晴的,十三弟你该明白的!”
萧怀晔猛然喝下一杯酒,呛得咳嗽了几声,“太后娘娘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