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红玉觉得顾淑玉是万分蠢的。

“哼，你瞧瞧二房的妙玉和亚玉，这一日了，没一个出来的，你倒是沉不住气！。”

顾红玉一肚子委屈：“娘，你是不知道，一大早女儿就被淑玉缠住了，没法子我便跟着她去了，倒是一点便宜也没讨到。”

张氏眉毛蹙了蹙，揉着帕子道：“淑玉父亲的腿残了，这辈子怕是都毁了，你以后离那家子远些，免得出事。你看着，过不了多久，老太太便是要寻个由头打发他们出去，让他们开府单过的！”

“叔叔的腿都断了，还打发出去，这也太”顾红玉还有些良心未泯。

张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顾红玉，“你还是不够狠，这种人养在家里也是浪费粮食，淑玉的娘善妒，你那叔叔三十多岁了，依然没有儿子！你还看不明白？”

顾红玉想想觉得也是：“淑玉确实像了婶娘，小肚鸡肠还蠢的要命。”顾红玉毫不留情地说了出来。

顾如松这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心里恨极了顾九，但也不敢说，女儿如今落水肯定与顾九脱不了关系。但那又如何，他做父亲的是无能为力的。

顾淑玉一直揉着帕子，在谩骂顾九，心里异常愤恨，本想推顾九入水，不成想却自己掉了进去。

顾如松忍无可忍吼道：“闭嘴！一天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就算没有顾九，你也嫁不到定王府，身份就摆在那，你还想如何，过几日顺王长子选侧妃，你去碰碰运气，让你娘为你置办好看的衣服。顾九那儿再不要去了，也不要去惹是非！”

顾淑玉气恼：“爹爹，都是因为她您才瘸了腿，难道不是么？我们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淑玉，你想怎么做？难道要赌上你的性命？”

“什么命不命的？爹，就我这身份皇长孙的身份怕是连侧妃都坐不得，做个小妾还差不多。”

“皇长孙身份尊贵，那定王都已经二十三岁了，依然没有选妃的宴会，也只是在顾家随便寻个人罢了。你以为你嫁过去能风光到哪去？”

“爹，定王的侧妃也好吧，总比没有地位的小妾强，我如今都十四岁了，若是再不定下，岂不是成了没人要的。”

“哼，你还真是傻天真。我怎么就有你这样一个蠢货女儿，嗯？”顾如松也是恨的咬牙切齿。

“爹，我是爹的女儿，我笨，那爹和娘又聪明到哪去？”

顾如松敲了敲自己的残腿恨恨地道：“你若是乖巧听话，我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可若是你这般，这辈子你也别想着嫁人了，你若是死了，我也无法为你报仇！”

自己父亲一味退守劝自己，这让顾淑玉不理解，“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是怕一个乡野丫头不成？”

顾如松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情，有些事所以是不能说的，只能连连叹气。

淑玉母亲包氏进来，见父女二人一个唉声叹气，一个哭哭啼啼，便心疼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淑玉抱住自己娘道：“娘，女儿今日落水之恨，无法宣泄！她害惨了爹爹，还想害我！娘，只有杀了那顾九方能解我心头只恨。”

顾如松却猛烈咳嗽起来，看样子在这顾府是不能待了，出府单过这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他这蠢笨如牛的妻女两人怕到最后连命都保不住了。顾九何等厉害，背后还有人帮她，水有多深，谁也摸不透的。

包巧英又为顾如松顺气，“老爷，您慢点！”

顾如松咳嗽声止住，便道：“你们今晚不许出去，哪怕是看热闹也不成。”

包氏也赞成道：“如松，你说的对，今晚的确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