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马库斯使了个眼色——叫他走。
而马库斯却不以为然,歪嘴笑了笑,“好啊,既然你这么热情,那么来看看我的剑吧。啊,瑞尼,给这位先生来一杯酒。”
库勒曼-法席恩有些受宠若惊,他的生意并不好,这我在他靠近我的时候就觉察出来了——他身上没有工匠的那种气息,我相信没多少人会将保命的盔甲和武器交给他收拾。
法席恩喝了一口酒,拿出几支工具仔细校验着马库斯的长剑,老实他的手法不错,如果肯专心研究一下手艺一定会生意兴隆,但是……他举起剑检查垂直度的时候,我是,他的眼神里总有一种压抑的杀意,正是那种狂热阻碍了他应该有的灵敏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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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了?”马库斯不经意地跟他闲聊。
“客人,你瞧,被遗忘者总是很容易就忘记了自己的年纪,对于我们来,时间早已没有了意义。”
“我看你死的时候有四十多岁了,再加上重生后的二十多年……你怎么也有六十多岁了吧。”
“也许吧,我已经记不清了。”
“六十多年不算短了,”马库斯头,“在这漫长的六十年里,总有些人你不想再看见。”
法席恩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很快的看了一眼马库斯,然后又低下头去,“也许吧。”
“也许你想过把一切都终结,对吗?”马库斯慵懒的表情里闪过一丝狡黠,他盯着法席恩的眼睛。
“什么意思?”法席恩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嘿,听着,其实除掉一个人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你也有过这念头,我看得出来。”我在旁边压低了声音,非常默契地当了马库斯的托儿。
“……”法席恩沉默不语,他虽然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但是他犹豫了。
“只是这活儿并不简单,尤其是那个人比你强大的时候,”马库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但是很多人为了钱,甘愿冒这个险。这位精灵是我的朋友,他很强,但是最近手头有紧。”
“没错,但是你也别以为杀个人很简单,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干的,好好考虑一下吧。回见。”我拍了拍法席恩的肩膀,站起身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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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随后跟了上来,与我一起往楼上走去。
“你在想什么?”我忍不住开口,马库斯在怂恿法席恩去杀人,或者给出杀人的委托。
“他可是当地人,弗莱雅。我们现在出布瑞尔的话很可能被怀疑,但是为当地人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不会。”
“你想出门?”
“是。到屋里来,我要把这几天看到的告诉你,弗莱雅。”
“叫我凯文,在我这身打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