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叫什么?”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绿眸子里满是急切,“告诉我,……告诉我我是谁!”
“额……那是……哦,我给你起的名呗。”我急中生智开始瞎掰,“我时候养过一只鹦鹉,叫凯文……你不是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吗,我图方便才临时这么叫的,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或者,哎吧?”
“凯文?”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换一个,我还养过一条狗,名字也是我起的……叫京巴……”
“凯文就凯文吧,名字也只是叫起来方便的。”他眉毛一扬,连忙阻止我将狗狗的名字强加于他,算是允许了我这么叫,我一边庆幸他没有觉,一边夸奖自己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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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没什么东西要带走,本来我就没带什么过来。”他有些窘迫的对我,确实,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是穿了一件睡袍,口袋里啥都没。
“那更好了,连包包都不用准备了,走吧。”我飞快地扫视了一遍这个原本属于马奎尔的房间,忽然听到衣服擦着墙壁的声音,还有木头的摩擦声。凯尔转身的时候擦到了墙上挂着的照片,照片里是瘟疫之前的马奎尔,那时候还是个面容清秀,金卷曲的大姐,她几经漂泊,却舍不得扔掉这张照片。
只见那相框摇了几下,从墙上滑了下来,我连忙接住了它。忽然墙上原本挂照片的地方却吸引了我的视线,细看之下,忽然全身僵硬。
“弗雷?怎么了?”
“没什么,快走吧。”我铁青着脸色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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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厅里吃了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手里攥着那张拓写下来的剑身图案偷偷的问了不少人,一无所获,就连暮蓝都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吃得惯吗,蘑菇汤?”我转了一圈以后无精打采的回到凯尔身边,他倒好,姿势优雅地舀了一勺汤往嘴里送。
“还好,原料很新鲜。”他抬头看了看外面,我想起镇外的僵尸,满脑袋竖线。都蘑菇长在越脏的东西上面越好,比如食尸鬼的头里可以现不少,但我以前却从来没意识到这子原来大有腹黑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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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东西还吐吗?”我漫不经心地问。
“不吐了,但是吃太多就会恶心。”周围的人刷的一下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他扭捏地低下头,不解的看着我,我一愣,然后再次想吐血。
“没事,你继续吃,这顿算我的。”我干咳一声忍住笑,干脆直接开始调戏自己盘子里的菜,不看他处。
“嘿,弗雷兄弟。”哈罗德?莱姆斯抱着自己的餐盘坐到我面前,“要知道这是我冬幕节以来起得最早的一天,你要一些花生吗?”
“不,谢谢。”我连忙拒绝他,我可不想让其他种族的王子看到哈罗德从耳朵里面挖花生的样子。
“我,你们两个长的还真像,是兄弟吗?”
“怎么可能?!不,我是,真的有那么像?”我用餐叉比划着我和他,心里盘算着怎么让他闭嘴。
“额……你们的确是有着显著的区别,你会光顾我,他不会,哈哈哈……”他干笑着把面包咬进嘴里。
我继续吃喝,过了一会把那张拓了图案的纸片从桌面上推到哈罗德的盘子旁边,他瞟了一眼,立刻把纸片压在盘子下面。
“你拿这个做什么?”他的声音从面包后面钻出来,一双眼睛若有所思。
“我要知道那是什么,哈罗德。”我也是低着头,偶尔装作不经意的扫一眼他的脸,“这对我很重要。”我停止了动作,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别这样,弗雷兄弟……你知道这样我很为难,你对我不错……额,好吧,其实也没什么,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这只是一个家徽,在大瘟疫之前,一个叫做阿加曼德的家族建造了这座教堂,后来他们搬家去了布瑞尔,布瑞尔在当时是个大城市,有钱人家谁还会呆在这儿呢?瘟疫过后,那家族几乎灭门了,只剩一个私生女,她……继承了这座教堂的地契,这个家徽,正是当时留下的纪念。”
“谢谢,哈罗德。”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图案并不是什么玄妙的暗示,只是原住民的一个家徽而已。而把大瘟疫之前的原住民和血精灵王子联系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最起码不是蓄谋已久的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