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笑容，那笑容里明显全是嘲讽。

“我可以告诉你……”

朱玉晶松了口，这是夏小舞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上一秒还在说让夏小舞永远别想找到，下一秒却松口说可以告诉她，这让夏小舞十分怀疑。

她以为，朱玉晶要跟她提条件了。

“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夏小舞没有丝毫犹豫，等着朱玉晶开条件。

只见她勾了勾唇角，道：“你过来。”

夏小舞正准备凑近过去，白思辰一把将夏小舞拉开，下一秒，朱玉晶一口唾沫吐过来，却没有吐中。

“夏小舞，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你还是准备好东西，每年清明拜拜她吧。”

朱玉晶脸上的笑容近乎扭曲，让夏小舞觉得恶心至极。

而这个时候，白思辰却一点也不恼，只是十分客气地说道：“你就放心跟于警官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儿子的！”

他特别加重了“好好照顾”这几个字，朱玉晶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你要对他做什么？”

她忽然之间变得紧张起来，凝视着白思辰的那双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奋不顾身的神情，恨不得要扑过来把白思辰给吃了。

“你想太多了，我白思辰还没有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不像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白思辰的确雷厉风行，手段非常，但是，他也是有底线的，可是朱玉晶却毫无底线可言。

“呵……”

朱玉晶再度冷笑了几声，问道：“白思辰，难为你在白家即将办丧事的情况下，还有这个心情送我们母女去警局。”

她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白思辰和夏小舞却感觉到一种从头到脚透心的凉。

“果然是你做的……果然是你……”

眼看着白思辰已经高高举起了手臂，正要一拳挥下去的时候，于靖拦住了他。

“思辰，冷静一点，她这是在故意激怒你！”

于靖说道，白思辰显然也察觉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

就在刚刚，医院已经宣布了白老太太死亡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白思辰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得知这个消息，到现在，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他心里很平静，是因为，奶奶曾经抓住他的手，告诉他，不要悲伤，人总有一死。

可直到这一刻，他的情绪才彻底爆发出来。

他不能接受奶奶走得怎么仓促，而原因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害死了奶奶……

那一刻，夏小舞就站在白思辰的身后，她看到他因为愤怒双肩微微颤抖。

他的眼睛锐利如刀，落在朱玉晶的身上，恨不得将她剁成碎片。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朱玉晶被绳之於法，奶奶也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忍……

“思辰。”

夏小舞忽然之间从他身后紧紧将他抱住，她低低地说道：“那些犯了罪的人，迟早会接受法律的惩罚，但是，请你不要用别人犯的错来惩罚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