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的就是,让他们来打你?”穆烩算是明白了,穆廉颇这出唱的是苦肉计。
“是啊,效果还不错。”穆廉颇疼的呲牙,“这个郎中居然不给我吃麻沸散,疼死我了。”
“这不是你非要受这一箭。”魏御医扶额,就知道穆廉颇没什么好主意,每每都是以身犯险,“这伤应该有一个月的时间,便可好了。”
穆廉颇要请郎中来,对外只说魏御医上山采药了,不在城中。所以魏也是待郎中走了才进了门,查看穆廉颇的伤势确认药方没问题。
“这一个月他们的动作都停了,陛下派来的人也该到了。”穆廉颇为了逼真受了一箭,一个月内也只能趴着睡了,“去纸笔来,我要写信,诉说着日子的不幸。”
“纸笔一早就备好了。”安绉整日摆在桌子上。
写好信,将消息从狗洞放出去,外面的人将信放进信桶内,爬上树放飞了鸽子。
津城内,穆廉肖收到消息,看着熟悉的字迹眸色凝重。
“蠢笨的杨页,居然敢打王爷,这是在打朕的脸。”穆廉肖冷哼,“还以为是个聪明的,不想老七不过是微微动动手指,他就按捺不住动手了。”
“陛下不如派些身边的亲信前去,好收拾了扬州那些不安分的,还能拉拢人心,让颇王爷处于没能力之上。”孟侯到觉灭着此事做得漂亮,不仅让穆廉颇受了伤,还把穆廉颇没什么本事的事情公告天下。
“他离开之时,身边带了您的干儿子。”穆廉肖可是听说孟侯亲自去送别,还送了不少的吃食。
“他就说再能干,拉着一个没本事的王爷,也只是累赘罢了。”孟侯摸着胡子满脸笑意,“不如派富大人去处理此事,也好拉拢。”
“富力,他的女婿可是老七,忍心让女儿做个没人要的寡妇?就算本王许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可这心结始终是落下了。”穆廉肖说着感伤的事情。继而笑了,“这也是他表忠心的最佳时机,他一直说要为朕效犬马之劳,如今正是时候了。”
“正是此意,富大人可一直盼着,能为您效力。”孟侯觉着此法甚好。
既然要表忠心,牺牲一个女儿的幸福得到全家的平安整个家族的昌盛,这笔买卖很划算,要如何选择还是富力的决定。
朝堂之上,穆廉肖宣布了去扬州的事情,宰相大人有些疑虑,特请命让自己的庶子随行。
穆廉肖打趣着,说宰相大人怕女婿的心落在富家女儿的身上,所以派大舅子前去。
今日元姜回津已有十日了,依着穆廉肖的话该进宫请安行礼了。
霜莹坐在铜镜前打量着憔悴的面容,神色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