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暴乱就是他们引起的,你还为了那些破规矩不敢收拾。”穆烩不开心,这些个规矩本来是为那些弱者保护自己定下的规矩如今却成了恶人的保护屏障。
“大人不好了,那些人听说闯入两个贼人,正往这边赶。”衙役得了消息,说给安绉听。
“真是胆大妄为。”安绉刚想出门发现身后的人不就是最好的屏障立马退了回去,“王爷,此事还得靠你啊!”
“好吧,你去打些水我洗脸。”穆廉颇明显感觉到脸上带着粘液。
洗干净脸的穆廉颇就是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依旧一副贵气,进了厅堂就看到坐了两排的老者,都是些为杨县令鞍前马后之后,落井下石之人。
有几个眼睛好的立马认出了进门之人是王爷,打量着左右的人起身行礼,“微臣叩见颇王爷。”
话音一落身边的老者才意识到闯入扬州城的怕是王爷。
“还是杨页记性好,还记得本王。”穆廉颇浅笑坐下,一旁的穆烩站在一旁腰间插着剑,让一众老者心中忌惮。
“颇王爷说笑了,都是微臣有眼不识泰山,竟未认出是王爷大驾。”杨页满脸笑容,巴不得进了穆廉颇的眼留个好印象。这话虽说是真,但也在暗讽安绉眼拙,王爷就在身边却认不出。想着若不是那枚龙纹戒指,安绉就对王爷用刑了。
“现在认出也不晚。”穆廉颇看着杨页低下的头,面带嘲讽。
“王爷说笑了。”杨页低着头感觉到炽热的视线里带着不满。
穆廉颇来扬州是秘密行事,若这些人说不认识找个理由随意处置了穆廉颇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即便有龙纹戒指也大可说没看到不认识。只是他们承认了,说明还是有些忌惮的。还有可能是消息一早就透露出去,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半个时辰后赶到。
“本王确实喜欢开玩笑。”穆廉颇弯了嘴角,打量着低头不语、却想闹事的人。“各位还没用膳吧,不如一起?”
“能同王爷一桌用膳,是我们这些老东西的福气。只是拍折煞了王爷,我们身份卑微,会污了您的眼睛。”杨页可不想同穆廉颇在同一个桌子上用膳,不仅是规矩不符,更是有些害怕。
“谈什么折煞不折煞,几来到了此处,就是要与民同乐的。”穆廉颇就是想看看杨县令都走了,这些个身旁的喽啰凭什么张牙舞爪。“各位就不要推辞了,本王已命安县令备了饭菜。”
杨页勉为其难的答应,这顿饭是避免不了,这个坎儿是逃不过了。
摆了一桌子的饭菜多的素菜,只有两盘泛着黑色油光的肉菜,在屋内格外的难看。
“这是府邸最后的肉了,王爷~”安绉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县令做的太窝囊了,连顿好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