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女人们戴的钗环,你让我防身?”徐袤有些不愿意。
“这钗环里藏了两根银针,已备不时之需。羽香楼还有些路程,路上免不了会有麻烦。这钗环是小了些,但也要留着防身。”霜莹将钗环塞进徐袤的手里,“莫要小瞧了任何人,江湖不是好闯的。”
“谢谢姐姐,袤儿记下了。”徐袤握紧发钗,感觉肩上的担子突然很重。
吃完了酒水,盛妍坐上马车离开,徐袤低头看着霜莹的眼神,立马说姐,我长得都比你高了,不必担心。”
“谁担心你了!”霜莹上了马车松了帕子。
徐袤已下了决定,翻身上马跟在马车的旁边,看着市井来往的人。
楼上的人还未走,穆廉肖看着马车走远,吃下酒水。
“徐袤也要走了,看来想留在津城的人不多了。”穆廉肖觉着有威胁的人都走了,就连一个孩子都要离开。
“日后的津城都是太子说了算,他们不过是些过客,来来回回,擦肩而过。”孟侯感慨。
深知元姜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津城太平安稳,如今选择离开或许是对穆廉肖的信任,觉着有了穆廉肖做大兴的主子便可以安心离开了。只是,当真平安?
“过客,擦肩而过?”穆廉肖眼底闪过不甘,慢慢吃下杯中的酒水。
雪停了,大树挂满了雪花,一身白衣的姑娘站在树下望着依旧灰色的天空。这寂静的美中,姑娘却面色潮红手中的珠子颤抖地厉害。
“怎么了,身子不适?”琪亚瑟为眼前的姑娘披上了红色的衣衫,“外面冷,只穿一件衣裳就出了门?”
“我很好,就是心中不舒坦。”组溪回头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壮年却是苍白的脸,明明可以安稳度过一生,却不得不用血,养着他的妹妹。
琪亚瑟系好领口的绳子,取下组溪手里的钗环,插入了墨发中,“这步摇是你生辰时送的,你说这步摇上的珠子,像极了算盘上的珠子。”
“算盘,那是过日子精打细算所用。我出生低,日后自然要精打细算过日子。”组溪转身看树,不想将眼底的情绪收进琪亚瑟的眼底,“可遇到了你,我衣食无忧,丢了算盘。若是可以重来,我不想丢了算盘,宁愿每日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也不愿每日看着心爱之人,消瘦下去。”
“我备了一间铺子,是你喜爱的酒水铺,里面有个算盘。”琪亚瑟取出契约,放入了组溪的手里。
看着没有温度的契约,组溪哭了,很伤心。琪亚瑟选择了妹妹,放弃了她,把算盘还给了她,将心带走了。而那个把心带走的人,没有一丝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