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酒水泼在了徐渺的脸上，徐渺用舌头尝了尝嘴角的酒渍，“味道还行，就是挖的早了，还不够火候。”

“有酒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包垠继续喝酒，不搭理发神精的徐渺。

“你们还挺有闲功夫喝酒，外面都火烧眉毛了。”穆廉颇从窗户翻进屋，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市井都传开了，说是元将军怕欧阳将军抢了功劳，所以借着雁山门的手将其杀害。说包兄早同雁山门有勾结，欺骗了将军夫人，让其为你遮掩。”

“哇塞，他们这么胡说八道，交钱了吗？”包垠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看来，一场风雨要来，背后之人的实力很强大啊！”

“谁说不是呢！”三人碰弯喝酒。

三碗热酒下肚的穆廉颇感觉舒服多了，拍了拍洒落身上的酒渍，道日祖母的事情便会有交代，皇家的谣言就彻底散了，只剩下将军府的风雨。”

一脸好奇的徐渺看着闻着穆廉颇身上的烧香味儿，“那你知不知道，肖王妃如何了，她今日好不威风。”

“她啊，失忆了。”穆廉颇也是无奈看着身旁的二人，欧阳悦芯失忆来得好，将所有的罪过全忘了，皇帝也不会重重责罚。“听说是受了刺激才会如此，至于什么时候想起来，还不确定。”

“忘的巧失的妙。”徐渺感慨，喝下杯中的美酒，“命好啊！”

“确实命好，把该忘的都忘了，还记得是欧阳家的大小姐，是欧阳将军的掌上明珠，忘了是肖王妃，忘了失手推落太后之事。”穆廉颇也是同情欧阳悦芯，记得的应该都是美好的，忘记的都是不愿在存在的。更或许，欧阳悦芯的心里，没有穆廉肖这位夫君。

津城的市井格外的冷清，只有少许的行人在忙碌，茶楼的说书先生也不在了，留有几个茶客讨论着昨日之事。酒楼内倒是热闹些，有几个三五成群的公子哥围在一处，说些将军府的坏话。

禁军手里捧着一张黄纸，张贴在了公告处，百姓纷纷上前围在一处看着上面的内容，议论纷纷。

纸上的内容是对于太后坠楼的过失。

“上面说什么了，我不识字。”老者打量了许久未看出端倪。

“这上面说啊，太后昨日坠楼虽是肖王妃所为，但也情有可原。肖王妃突然得知欧阳将军死因，难掩激动，才会失手。”攥着扇子的年轻公子眼底满是不屑，“肖王妃为何难掩激动，还不是将军夫人将杀害欧阳将军的凶手藏在屋里。”

“就是就是，都是将军府的过失，才让太后崩逝，还要连累肖王妃贬为了庶人。我还听说肖王妃病了，要去城外的庄子上养病。”说话的公子哥正是刮去胡子的袁寒，此时一身青衫像极了读书人的模样，站在一群百姓中间，说着不计后果的话，“肖王妃正是可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还觉着将军夫人同肖王妃要好，是真心体恤这个没了爹的孩子，没曾想是别有居心。”

“可怜了肖王妃。”老者擦着眼泪感叹，“人老喽，一听到孩子的事情，就止不住了。”

议论纷纷的百姓看着皇城内一驾马车徐徐走来，帘子被风吹起，里面正是熟睡的欧阳悦芯。随之，议论声更大。

穆廉肖已写下和离书，欧阳悦芯不再是肖王妃了，而是欧阳府的小姐。欧阳府已给了他人居住，欧阳悦芯只能去城外的庄子上调养。

心中担忧的霜莹陪着欧阳悦芯一同前去，因为此时能同欧阳悦芯说话的，只能霜莹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