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悦芯许久未打扮了,今日特意穿了鹅黄色的长衫配一件白色碎花袄子,头上的墨发挽起,戴上一支黄花步摇加黄色的绢花,用了早膳便坐上马车出了门。
揭开帘子看着街市的热闹,发现许久未在街上走,平时出门都是马车轿撵。
“王妃,放下帘子吧。”向妈妈提醒道,帘子不可揭开的久了,被他人看了去。
“妈妈,好久没出去走走了,如今欧阳府也另住了他人,我回不去家了,只能在王府规矩活着。今日突然放松心情,感觉肩上好轻松,比耍大刀更舒服。”欧阳悦芯笑着,满脸的惬意,“若能一直如此就好了。”
“王妃,待开春的时候就要举行册封大典了,您可要好好学规矩,莫让静梦阁那位笑话。”向妈妈可不希望堂堂王妃被一个妾室笑话,虽然即将不是正室了。
“嘴长他们身上,我就是想管也是无力。侧妃本就是贤良淑德的典范,我不过是占个名头。”欧阳悦芯吃着梅作买的桃花酥,“她要出风头就让她出,我又做不得主,不出错已是最大的好了。”
“梅作,去买些果子酥梨花酒,还要一碟,路上也怪无聊的,可以打发时间。”欧阳悦芯如今想的就是吃什么喝什么,手里的桃花酥已经见了底。
向妈妈捂嘴笑,吃了欧阳悦芯递来的桃花酥。
“霜莹,我在这儿呢!”欧阳悦芯下了马车,坐在霜莹的马车里,让向妈妈回去歇着,有霜莹照顾不会有事。
“霜莹,你出个门带这么多点心,你家将军怕你饿坏了。”欧阳悦芯打量着满桌的点心,不禁感慨。
“我就是随意备了些,知道你喜欢吃,特意带了桃花酥。”霜莹举着点心晃了晃,“这一路上你就不用怕饿了。”
“去庙堂不过两个时辰,你备的点心是不是多了。”欧阳悦芯随手接过梅作送来的点心,“我备的点心同你比起来简直看不得。”
“此行去庙堂烧香,咱们可是要住上一两天的,你家两颗放心让你一人出门?”欧阳悦芯喝着茶水,想着元姜这惧内的名声可是败霜莹所赐,如今到是放心让她独自出门。
“这不有你在,他放心。”霜莹拍着欧阳悦芯的手,眼疾手快把茶夺走了,“这一路走两个时辰,你还是少喝些茶水的好。”
霜莹如此说欧阳悦芯还挺高兴,说明元姜对自己是信任的,依着爱屋及乌的话说,对穆廉肖也是中心的。
“梅侍卫看着脸色不好,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霜莹打趣道,她可看的出来梅作对欧阳悦芯的保护,可不是仅仅出自对欧阳将军的愧疚。
“哪有,他从江南回来,得知他娘走了,就成了这副模样。”欧阳悦芯叹息,揭开帘子看着梅作骑着马孤冷的背影,放下帘子低声说去打听了一番,发现他娘是被人害死的,他一直苦于找到害死娘亲的凶手。”
“被人所害?”霜莹难以置信,谁会对一个老人家出手,“不知谁如此狠心,对一个老妇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