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做戏也好,还是真不知情,都无所谓。我就是想告诉她,我才是些府里的主子,我稍稍动手指,她就得抖三抖。”孟梓婧看着指尖处的蔻丹甲。
“侧妃英明。”流叶尴尬地笑。
林缓回了屋,丢了高语送来的所有的药瓶,关上了房门。
高语听着笑了,“原来侧妃找她,是挑拨离间。”
杏果疑惑,“你好不容易交的心,被侧妃一句话就生了裂痕,你还笑。”
“昨夜王爷留在此处,自然是找些事情做的。”高语继续绣花,以前每日缝补衣服,觉着是受苦的人才会如此。如今却总喜欢绣花,因为可以静心。
写字不好看,自不好每日拿出来,让人笑话。缝补衣服多了,对绣花也是在行的。
杏果长出一口气,觉着如今的自己都不如一个乡下丫头了。
欧阳悦芯听说孟梓婧找林缓的麻烦,只为了让高语孤立,顿时觉着开心畅快。
“这个狐媚子,就得好好收拾她,不然还以为这王府没人了,轮到她一个下人耍威风了。”欧阳悦芯吃着桃花酥,拍了拍满是油的大手挥起剑,“果然还是孟梓婧厉害,不过说了一通嘴就让院子的人远离了高语,那些个送礼的还不敢出门了,真是解气。”
向妈妈看着欧阳悦芯的身影,觉着此事不简单。
昨日才听欧阳悦芯说高语出门私会的事儿,算算日子也是半月前的事儿,莫非同此事有关。孟梓婧眼里揉不得沙子,难道是因昨晚王爷休息在高语屋里,所以要借题发挥。过去的不搭理,是觉着高语不足为惧,如今是有了危机。
欧阳悦芯不会做事,还是坐观其变置身事外的好,不然定会被扯上关联。
所以向妈妈放心欧阳悦芯客观看待的样子,但也怕欧阳悦芯脱离了王府。
一连三日,高语的屋里没了往日的热闹,只能独坐在窗前、院外的石凳上,看着树叶变成黄色,脱离枝干,飘落在地,融入泥土中。
孟梓婧也没闲着,查出了同高语见面的男子,确实是一个卖药的,怪不得穆蓉晴满月的时候,高语送了一些草药做的香囊。
孟梓婧觉着一家人长时间没在一处用膳了,想着办一个家宴,让后院所有的姐妹一同来,吃个团圆饭。
后院的人知道了自然是开心,各个打扮地精致美艳,只为了能在家宴中吸引穆廉肖的目光。
高语穿着白色的轻纱,一件桃花色的内衬,上了桃花妆,戴了桃花叶的发簪,唯独没戴桃花耳坠,换成了白色的珠子。
欧阳悦芯没那么讲究,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打扮都会被一句看似好意的话而原形毕露。所以不求穆廉肖的青睐,只希望那些个胭脂水粉不要胡搅蛮缠,可以暂时的忘记自己的存在。毕竟都忘记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