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
徐渺那么大的声音,想听不到都难。
“刚才饭菜太香,我就把大哥忘了,现在他肯定到处找我。”徐袤一脸的委屈,睁着大眼睛,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霜莹,“姐姐,大哥找到我一定会揪我耳朵的,我最怕疼了。”
“哦!”霜莹依旧事不关己的模样。
“姐姐,你一定要救我。”徐袤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以后绝对不说姐姐的事了。”
“好吧,看你知错就改,坐下吧。”霜莹继续睡觉,不想看徐袤露出的白牙。
只是,徐袤被元姜拽了出来,“你去那个马车睡觉。”
“那可是您的马车。”徐袤可怜巴巴地看着元姜,“姜哥哥都这么说了,我在推辞确实不好。”
徐袤大摇大摆地上了马车。
元姜坐在霜莹的马车外,拿出埙吹起来。
霜莹睁开眼睛,看着风吹起的帘子外的身影,“你若一直在,那就好了。”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徐袤,你个臭小子,一晚上去哪了?”徐渺揪着徐袤的耳朵,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大哥,松手松手。”徐袤呲牙,“你每天都在不同的树上休息,这一路上都是树,我实在不知去哪棵树寻你。”
徐渺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弹了徐袤的脑瓜崩儿,“好小子,翅膀硬了。”
“大哥,你日后睡哪棵树上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寻你,不是?”徐袤憨憨地笑着。
徐渺只得说,“好。”咬了口手中的硬饼。
徐渺也不想睡树上,可无奈无处可去。
回津的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所有的人都在一处,没了烦心事,没了烦心的人。
“霜莹姐姐,不如唱个曲子听听!”徐袤坐在马车内,拉着霜莹的手要听曲子,结果前面的马车内传来吹埙的声音,徐袤不禁咂舌。
霜莹揭开帘子看着前面的马车,露出了白牙。
津城近在咫尺,霜莹赶着马车回了将军府,元姜独自一人进了宫。
“元将军,老奴恭候多时了。”德公公拿着拂尘,满眼的笑意。
元姜每每从外回来都会看到德公公站在宫门外,把玩着手中的拂尘,看到等到的人时,便笑着上前。
于是说劳德公公带路了。”
德公公一挥拂尘,“请。”
江南的事情元姜都已呈给了皇帝,至于皇帝会如何猜测,事情都已发生,改变不了什么。
当然,也会有特殊情况。只是元姜相信,皇帝现在不会找茬。
养心殿内,德公公说不便进去,留元姜一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