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不在说话,快速驾着马车走在小路上。
“你还是莫要费力气了,此次来就是抱了死的决心。”花诺摸着自己的小腹,桃花妆下的眼神让人害怕,“你的心是有多狠,居然杀死自己的孩子。”
“小桃是个婢子,却每日想着往上爬,我是个不被人重视的小姐,被人左推右攘。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就算我的婢子想做我的主子,我依然安之若素。只要,不碰我的孩子。”花诺说着心里的话,眼中尽是感伤,“可你亲手杀了我的孩子,你亲手夺了他的性命,让他死在满是算计的谎言中。
所以啊,你就下去陪陪他吧,你们父子也该见见面了。”
花诺拔下发中的桃花簪,剥开傅辉的衣衫插入傅辉的心脏,“我好想知道,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血不断流出,花诺拔出发簪,划花了脸,戴上了面纱,将傅辉的衣衫弄得有些凌乱。
马车停了,花诺摔出了马车,哭喊着说人,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便哭着跑了。
百姓看到那粉纱下面的血迹,心里谩骂着散了。
“大人,该下马车了。”马夫喊了几句依旧不见回音,便亲自扶着傅辉下了马车,回了驿站。
马夫关紧了门,摘下帽子,踢了已经没了呼吸的傅辉一脚。
“大人,我是小桃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小桃又是一脚踹在傅辉的心口处。
“大人,小桃同您说过,这辈子只嫁一人,就算是妾我也认了。”小桃拍着傅辉的脸,没有一丝的爱意,只有不甘心,“可你非要让我留在江南,说日后你在来江南陪我,送了我一支金色的发簪。
可一支发簪哪够啊,我要的是钱、地位,我要永远的地抬起头做人。可你偏偏要把我当狗一样的丢掉,可我不甘心当狗啊。”
小桃在傅辉的房间收寻着财物,收拾妥当后吹了吹蜡烛,慢慢把火点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度,踢翻了一坛酒,站在门外,“就当做是为我家小姐报仇了!”快速离开。
火势顺着酒蔓延的极快,楼下的人发现大火后还来不及进门,就被大火呛了出来。
小桃趁着人都去救火时,驾着马车从后门离开。
“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人们拿着水桶奔向驿站。
一身黑衣的花诺看着快要把人吞没的大火,看着一驾马车疾驰而去,看着小桃那张开心的脸,转身离开。
“原来马夫是小桃,怪不得那么大的声音,她还是听不见。”花诺摸着有些疼痛的脸,不知该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走着,“看来她知道我未死,一切都是装装样子。”
“花诺。”霜莹看到一个落寞的身影,就知道是花诺。
花诺回头看到一身白衣的霜莹,觉着那关心好温暖。
二人坐在酒楼上,吹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