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铩刃,这脸上的疤痕是新的,看这痕迹,像是肖王爷的廉刃啊!”徐渺打趣道。
穆廉肖经常与徐渺做生意,二人也算是一见如故,算半个好友,偶尔能看到穆廉肖练剑的样子,对剑所留下的痕迹也是了解的。
“主子恕罪,奴也是迫不得已。”铩刃一听徐渺这是全知道啊,若是隐瞒下去,会连累其他的兄弟。
“哦!那你说说,你是受何人指使,做什么事,给了你多少好处。”徐渺还在修剪指甲,伸出手看着指甲的形状。
“奴是在外出历练的时候听到有人悬赏,想着得到悬赏可以好好吃一顿酒菜,便答应了。”铩刃低着头,继续说日他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身高八尺,应是练过武的。他给了我一幅画,一张纸,从头到尾不曾说话。”
铩刃将画与纸拿了出来,交给徐渺。
打开画卷,果然是穆廉肖的脸,纸上的字迹很秀气,不像是大男人写的。不过这字的内容很是吸引人,只要伤了穆廉肖,就可获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虽然不多,但只要能伤了穆廉肖,就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银子呢?”徐渺想听听铩羽门的人有多么渴望喝酒吃肉。
“买了五十斤的肉,剩余的交给了井岭村的村民,让他每隔半月送二十斤的肉到村口。”铩刃也不说谎,将事情的原尾说了出来。
“井岭村,有意思了。”徐渺修好了指甲,将最后一杯酒倒在了地上,“我知道这肉你都与其他人分着吃了,也是为了你的兄弟们。但,人要有自知之明,穆廉肖是什么人,岂是你能嚣想的,不自量力。铩羽门的规矩你应该懂,就不用我多说废话了吧,带下去。”
铩刃出了门,一声惨叫之后,永远地离开了铩羽门。
“主子,铩刃已经离开了。”沈芜将事情办妥后,回来请罪。是自己管理得不严谨,才会让主子为难。
“回去领二十鞭。”徐渺继续喝酒,不曾给沈芜一个眼神,哼着小曲儿,好不自在。
“谢主子。”沈芜出了门,去了地牢,受了二十鞭。
沈芜回到屋子看着自己流着血的脊背,拿出伤药洒在伤口处。沈芜好久没受罚了,都快忘了挨鞭子的滋味了。今日这顿鞭子,让沈芜清醒了,她不该抱有幻想,不该忘了规矩,不该逾越。
井岭村的村口有一口大井,程莹坐在井边看着晴朗的天空,想到以前的家。曾经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如今那房子挂满了蜘蛛网,到处都是灰尘杂草。没了过往的美好,只剩下无限的寂寥。
程莹有些后悔回去,哪怕只是远远的望一眼。若不回去,那里还有当初的美好,还有欢乐的声音。现在呢,脑海中都是那萧条的模样,将心中的记忆再一次抹杀干净。
“回家吧,你姑母该着急了。”刘志陪着程莹一起回去,看到了程莹满怀期待的回去,带着落寞离开。
“是啊,高家才是我如今的家,该回去了。”程莹拍了拍身上的土,揉了揉仿佛不会动的脸。
“我送你。”刘志不放心程莹,感觉这一天程莹见到了好多事,心里定是难过的。
“不要,霞姨母会担心你的。”程莹说着跑远了。
刘志看着程莹消失的背影,露出无奈的笑,“若是一直能看着你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