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霜白了司马霆一眼,小声嘀咕道,“别的不记得,赌坊去过一次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司马霆尴尬笑了一下,可不记得吗,长胜赌坊差点把你输了。
“小荷那时不过六七岁,为什么会出现在赌坊?”
“说来也巧。”大胡子又说道,“那日我特意去那长胜赌坊玩,结果把把都是输,不光我把把输,连旁边的人也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怀疑是赌坊做了手脚。于是我就一直在那赌坊呆着不走,假装在看别人赌钱,其实我一直在暗中观察整个赌坊,然后我看见有一群人神神秘秘往赌坊的后院去,我就悄悄跟了上去。你们猜怎么着?”
“原来这赌坊,前面是赌坊出老千赢被人的人,背后还干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有一群人,专门去拐卖幼儿,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在赌坊的后院举行唱卖会。这些个小姑娘,被人扒光了衣裳,像猪肉一样站在台上任人挑选。她们跟普通牙婆手上的丫头不一样,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唱卖人得意的表情,他说凡他们长胜赌坊出来的货品,都是来自勋贵之家,血脉上等,为奴为婢为娼为妓都是一种荣耀。”
“这些人也太胆大包天了,朝廷律法明言规定,凡诱拐、掠卖人为奴婢者可都是杀头的死罪!这些人为了钱财竟然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司马霆义愤填膺骂道。
“胡大哥又是如何把小荷赎出来的呢?”
“也是缘分吧。我跟着人混进了那地下室里,为了不被人发现,我只好假装也是来买人的顾客,本想着撑到整场叫卖结束后,再偷偷跟着人散去。当时,我看台上所有孩子都安安静静的任人摆布,唯独她一直在那哭个不停。”大胡子指着小荷说道。
小荷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大胡子。
大胡子感觉又回到那一天了,那天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孩子无助的眼神让他一个大老爷们突然就心软了。
“我看她一直在哭,就多看了几眼。这小丫头是个聪明的,一直追着我的视线,我知道她是在向我求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心软了。后面开始叫卖,因为她只会哭不说话,其他人都不喜欢,我就把她买下来了。”大胡子叹了口气,说道。
“后来呢?既是这样,胡大哥当时为何不跟我说清楚?”林舅爷追问道。
大胡子无声地笑了笑,“我从赌坊出来,本来是想把小荷送回她自己家去,结果这小丫头只会哭,什么都不知道。没办法我只好带着她回扬州去,我带着她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扬州跑。”
“为什么这么急?”有人忍不住好奇问道。
大胡子摆摆手,“听我慢慢说,我马不停蹄地跑回扬州,为什么呢,因为赌坊的人一直在追我!”
“为什么会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