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算是回答了她之前有没有抽烟的问话，还是刚刚她慌乱的叫声。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都有些不稳。

顾静冬脸上发热，跟白明鼻尖靠在鼻尖，气息交融，清晰的能闻见彼此身上不同的气息。

太久没有生活在一起，白明身上原本被顾静冬软化掉的那种味道又恢复了原来的，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那种清冷里带着一种清冽的味道，比薄荷更冷一些，却又没那么冲，沉沉的，稳稳的。

顾静冬身上，她那两瓶趁着网上商城打折时候一起搬回家的孕妇沐浴露，估计要用很久，一直到生完了孩子指不定都能不能用完。

又因为经常喝牛奶，周身都是软软糯糯的奶味，香香甜甜的，牛奶做的人一样。

“静冬。”

白明沉沉的叫她。

顾静冬嗯了一声，抬眼看他。

他因为是背光，脸上有阴影的位置，侧脸一半是光明的，一半时黑暗的，唯独一双眼睛，丝毫不受光亮的约束，在这光影交替里，亮的惊人。

灼灼的眼神，几乎要把自己看穿了一样。

顾静冬的心跳的厉害，砰砰砰的如同揣了一只兔子，一直在里面乱撞。

她早就说过，自己最没有出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注意到了白明的眼睛，只要一眼，便是惊鸿，便能让她脸红心跳，便能让她变的一点也不顾静冬。

白明勾了勾嘴角，手缓缓的摩挲顾静冬的两边脸蛋，小声的问她。

“你尝出烟味了吗？”

顾静冬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对着白明的脸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

轻易的就被白明的美色迷惑住了。

“嗯？”

白明见顾静冬发呆，又加了一个语气词。

顾静冬脸更红了，嗓子告诉她，需要说话，结果就是只发出了一个音节。

“唔。”

她忘记了刚刚到底有没有烟味。

“没尝出来？”

白明挑了一下眉头，垂眼看她，然后又凑了上来，这次没有像刚刚那样的长驱直入，只是在嘴唇上，慢慢的厮磨，情人呓语一般，若即若离的。

顾静冬不由的，又闭上了眼睛，认真的感受白明的味道。

她实在是，太想他了，亲吻的时候，冒出了那种，一定一定，要把白明的味道，认认真真的记下来那种念头。

她怕自己生了孩子，一孕傻三年，会忘记很多事情，这一下，最早要四个月才能见到白明，她怕忘记，怕到时候回忆的时候，记忆退化的厉害，连白明是什么味道她都记不得。

白明的大拇指，渐渐的触碰到顾静冬眼角慢慢流淌出来的泪水滴。

“静冬，不要哭，不要哭。”

白明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顾静冬一边哭，一边笑，抓着白明的手肘，笑着跟他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真的，白明，我好想你”

她好想白明，即使是此刻近在咫尺的距离，也想念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