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了江宁区。

坐在余光中开过来的奇瑞轿车里，我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感觉心里十分不舒服。

“咋了？”

余光中关切的问。

“没啥事，就是有点难受。”

我长呼出口气：“本来宋城都已经快要习惯这个事情了，我非要重新提及起来，让他下半辈子重新活在愧疚当中，甚至有没有下半辈子都不一定了。”

倘若没有今天的事情。

我相信宋城再难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把这件事情忘却掉，毕竟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的活着，也许没有揭露出事实真相，会让丽丽死不瞑目，可如果丽丽有灵的话，也一定希望自己父母能够开开心心，而不是每天以泪洗面。

“别提这个了。”

“你去什么地方啊？”

余光中调转车头。

“找厉鬼唠几句。”

我沉声回应。

没过多长时间，我们到了关押厉鬼的厂房里面，刚刚推开大门，就被一股怪味给弄得差点吐出来。

厉鬼被五花大绑，衣服被扒得精光，满身都是淤青和红肿，还沾染着一些排泄物，这几天应该吃喝拉撒都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快点张嘴。”

韩寒拎着一个盒饭。

旁边的晁春迪则是拿着两瓶矿泉水。

两个人一边把着厉鬼的嘴，一边往里面塞。

“我不饿……”

厉鬼一直在挣扎。

只可惜他双手双脚都被捆住，根本挣扎不开，最后只能是把吃喝全都吃进肚子里面。

“干啥啊？还不吃饭了？”

我看了一眼盒饭，好奇的问：“三荤一素，这伙食不硬吗？”

“里面掺巴豆了。”

余光中幽幽开口。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

怪不得厉鬼身上这么多脏东西，我感觉恶心的不行。

“阳哥，我求求你了，你整死我算了……”

厉鬼满脸泪痕。

他应该是精神状态崩溃到了极点。

“来吧，咱俩谈谈。”

我后退了几步。

接近厉鬼几米内，就臭的我简直头昏脑涨。

“让你对方寒出手的幕后黑手，是什么名字？”

我大声的问。

“是裴新平！他答应我，会给我够挥霍下半辈子的钱！”

这一次。

厉鬼无比的配合：“他还告诉我，只要方寒受伤，你一定会愤怒到极点，到时候肯定会对樊乐和孔天富出手。”

“受伤？”

“你记错了吧？”

我微眯双眼。

“没有记错。”

“他特地跟我说，不要伤及性命，这样才能让你失去理智。”

厉鬼笃定的出声。

“重说一遍。”

“真的只是受伤而已吗？”

我重复问了一遍。

厉鬼绝对是个聪明人，他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尖叫道：“不是！他让我直接干掉方寒，是裴新平雇用我，干掉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