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一转。

做了个艰难的决定，收起手机。

“弄死……”

我一声。

“不能让他死的那么痛快。”

尧子咬牙切齿的开口：“熊仔，太阳，你来给我控制住这小子，别让他挣扎。”

熊仔和孟太阳究竟仿佛听不到小牌牌的求饶一般，直接把住了他的胳膊和大腿。

尧子就拎着剔骨刀。

不停地捅着小牌牌的各种部位，虽然不至于要命，但一定疼到骨子里。

与此同时。

小胖子电话响起，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仍然是程明辉。

“你不接就不接了，可我不行。”

小胖子思考片刻，最终出声：“小牌牌叛变了，但程明辉还忠心耿耿的守着巴士拉的产业，咱们不能寒了他的心。”

说话间。

他接起来了视频。

屏幕中的程明辉攥着一把大号的卡簧，对准摄像头的方向，声音颤抖的出声：“胖哥，我想跟阳哥说几句话，就给我一分钟的时间行吗？”

“直接说。”

小胖子沉声开口。

程明辉的声音透着手机听筒传来：“哥，我知道你对我有恩，我能过上好日子都是因为你的扶持，你也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培养我们，我也清楚我在家里地位不高，就是个弟弟辈的，不能要求你什么，但这些年我给咱家办了不少事，从无二心，所以我想求你，别杀小牌牌……”

话音落下。

他卡簧的刀尖直接没入自己的小腹。

隔着屏幕我都看见了他已经沾满了鲜血的双手。

“小牌牌对不起咱家，我愿意替他给你们一个交代，林岳没了，我可以承担任何代价。”

程明辉声音颤抖的哭诉道：“斌斌，熊仔，咱们都是兄弟，你们能不能看在咱们感情的份上，不要真的弄死小牌牌？往后余生，我对你们百依百顺，你们不把我当人看都行！林岳是你们的发小，可小牌牌同样也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林岳出事了，你们很难过，我心里也不舒服，可小牌牌要是死了，这种极致的悲伤还要在我身上重演一遍，算我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了……”

受了不轻的伤的斌斌眼眉低垂。

他看向了我的方向。

我紧咬着牙，不知道心里有多不舒服。

“小阳……”

“做决定吧。”

小胖子提醒了句。

熊仔同样神色复杂。

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哥，你要是感觉我没诚意，我给我自己扎烂了都行！”

程明辉对准自己又是一刀。

他绝对不是在演戏，刀根完全没入了进去，疼的他满脸青筋。

原本已经闭上眼睛接受命运的小牌牌似乎是听见了程明辉的声音，苦笑道：“真是个大傻子。”

“哥！！”

程明辉声嘶力竭的咆哮。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长吐出一口气。

“哥！”

“我一辈子感恩你！”

程明辉是真的激动起来了。

我摆了摆手，嘱咐尧子善后以后，就回头拽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