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菡芸瞪着眼睛看着屋顶,更睡不着了。
她怎么就能忘了这个!
她光想着要没水,要烘干,要让东西都干燥起来,也不停的回忆当初婶子是怎么说的,又是如何做的,可全然忘记了,景朝根本没有油漆桶!
掺了麦秆的泥好找,油漆桶怎么找!
柳菡芸整个人都颓了下来,抱着肚子仰躺在炕上,悠悠的叹了口气,“唉——”
“唉——”严二虎也跟着叹了口气。
柳菡芸猛的一下扭过了脑袋,“你不是睡着了吗?”
严二虎在黑夜里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伸手轻轻绞住了她的头发。
柳菡芸被看的不好意思起来。
她在炕上的动静不小,严二虎又因为当初打猎和打仗的原因,养成了浅眠的习惯,恐怕早就被自己吵醒了。
严二虎也翻了个身,面对柳菡芸,将人抱进了怀里,“说吧,是不是今日黄豆的事,让你难受了?”
柳菡芸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不是。”
“那是滇州的事?”严二虎悠悠道。
柳菡芸往上抬起脑袋,艰难的看向他,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严二虎伸手抹了一把脸,嘴里嘟囔,“我不是在院子前面给你放风吗……”
还是那句话,他只是不会说话了些,又不是脑子真有问题。
芸儿和其他姑娘不同,见面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问些朝堂上的事,在他看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