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生孩子都这样。”产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把严二虎推到了房间角落,又叫人来给炕上做清理。
严二虎这下变得和雕塑一样,知道自己是闹了乌龙。
可自己当初当兵的时候,哪怕身上被砍了一刀,回到营里叫随军大夫来看,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这时,严二虎怀里的布包突然动了一下,转移了一下他的注意力,低头看去,是孩子在哭。
那孩子很小,才他的一个巴掌大,浑身上下红彤彤的,像是没长毛的小猴子,哭声十分微弱,连刚出生的小猫都不如。
这就是芸儿和自己的孩子。
严二虎心里突然闪出这么一句话。
的确,像是产婆说的,自己是该担心一下孩子能不能养活。
他又抬头看向了柳菡芸那边,那群婶子把她团团围住,自己什么也看不见,挪挪步子,换个方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他放弃了,专心逗弄着怀里的小猴崽子。
那些围着柳菡芸的婶子们松了一口气。
严二虎毕竟是柳菡芸的相公,进都进来了,还抱着孩子,也不好把他再赶出去,孩子现在可受不得风。
但女人生孩子有多可怕,她们是过来人,心里也都知道,不能赶人,也只好主动挡着点严二虎的视线,免得他无意间看到什么,留下心理阴影,影响夫妻感情。
几个婶子速度不慢,等把清理做好后,就都出了屋,给小夫妻俩留下独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