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摆摆头说:“英子,我只是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能有啥文章啊?我换个又没招惹谁,咋就能做篇文章哩?是不是人家太看得起咱哎?”韩英佯嗔道。
“呵呵,英子,是银都商贸城在做咱们的文章。”魏敏陪笑道。
“搞不懂。前天下午,我们老板说银都商贸城请家政服务,就让我和小丽去打扫银都商贸城娱乐厅。我俩在那干了一个下午,出了一身汗,他们董事长看到娱乐厅窗户清洗得一尘不染,当场打电话给俺们老板,让我和小丽第二天上午再去打扫会议室和接待室。这里面能做啥文章哩?”韩英大惑不解地娓娓道来道。
魏敏面对韩英嘴唇抿起,温和道:“英子,别激动,慢慢说。”
韩英如是说道:“昨天上午的活不到一个小时就干好了,董事长夸我和小丽干活麻利,不怕脏能吃苦,就说他们公司正在招仓库保管员和服务员,一个月工资三千块,还有奖金,问我们愿不愿意在他们公司上班。我还没有说,小丽当即就答应了。”
“是啊,工作干净清闲,工资高
还有奖金,都快赶上我一个月的工资哩。难怪呀!”魏敏感叹道。
“起了个怪,人家给我换个工资高又有奖金的好工作,你还不乐意哩。难道就希望你老婆天天干又脏又累的家政工作哎?”韩英没好气道。
魏敏望着韩英淡红的嘴巴翘起,诙谐道:“嘿嘿,俺老婆天天干又脏又累的活心不脏诶,是开始嫌弃俺按月交工资不乐意诶。”
“去你的。还是说到银都商贸城上班有啥文章呢。”韩英温慎道。
“呵呵,那就给英子一个温馨小提示吧。到银都商贸城上班,没问问他们的购物金卡还有没有?”魏敏逗趣道。
“购物金——喔——想起来了。月初在法院参加贤内助评选时,听郑院长讲……”
韩英豁然大悟地话说半截,面对魏敏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摆动,悄声道:“知道小声点。金寅东妻子收了白灵给的银都商贸城购物金卡,和我在那上班有啥关系啊?”
“说明那儿是个是非之地。”魏敏款语温言道,“再给英子一个小贴士:银都商贸城总经理,还有白灵说的在楼上住院的鑫土集团董事长,再就是我主办的黄家峪村民告鑫土集团开矿污染案。明白人家为啥让你去那儿上班了吧?是不是人家在做文章呢?”
韩英看着魏敏一双深陷的双眼像看不到底的两潭深水一样,若有所思道:“难道银都商贸城和鑫土集团是一伙的?”
“呵呵,天上掉下的这馅饼,都把地下砸了个坑,让咱们跳哩。”
魏敏含蓄地说罢,面对韩英头上下点动,接着思索万千:“英子,说到这银都商贸城,让我想到十多年前办的你们厂破产案件来。当时,你硬可到农贸街去卖菜,也不去你们厂长找关系托人安排的新单位去上班,上小学的虢儿子星期天跟着你一起到到农贸街去卖菜,还写了作文……”
“好啦,虢儿大学放假回来,还不是不吭声就跟着我到家政去干活。”韩英心里难受地打断道,“知道了,人家过去和现在给我安排工作,都是想利用你。不用打亲情牌,等你输好液我就去辞掉银都商贸城的工作,还回家政公司上班,不会让俺老公躺在病床上中枪呢!”
“呵呵,躺在病床上再中枪,那可真是没救哩,到时候英子就把我的骨灰洒在黄家峪得啦!”魏敏油然而生地风趣横生道。
“呸呸呸——开个玩笑都不会哎。真没劲呢!”韩英嗔怪道。
魏敏面对韩英一双丹凤眼波光闪烁,强颜欢笑地含蓄道:“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嘛,谁都不知道今晚脱鞋,明早还能不能穿上哩。人们这才说活在当下,珍惜现在诶。现在老婆大人要是去辞掉银都商贸城那工作,回来药正好也输完,今天中午咱们就能一起到餐厅共享午喽。”
“少来唬人。俺现在要是不去,恐怕你连中午饭都吃不下去哩。”
韩英温慰地说罢,从病床上站起来,一边朝套房外走,一边热血柔刚地娇柔道:“唉,给你这个法官当老婆真难,自己是咋也不会利用谁,却要时时提防不被别人所利用,还处处被老公打亲情牌乖乖的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