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个丫头还好意思说呢,‘盖章’时幸福得把亲娘都给忘了,现在说不过人家法官姐姐和哥哥,就想到娘亲哎。‘盖章’了,就是人家的人呐,老娘以后就放手不管哩。”
顾屹芳油然而生地佯嗔罢,望着餐桌边龚铮和纪怡右手从嘴边移开的玻璃杯里面水不到小半杯,转向酒红小嘴翘起的周固,通情达理道:“你纪姐姐和龚哥哥说的道理有礼有节,人家来黄家峪是办案和工作,给乡亲们评理,喝酒了,就成了酒醉的法官。固固,凡事得有个理字,就以水代酒,给你纪姐姐、龚哥哥表示谢意吧!”
江妍望着周固酒红的小嘴抿起,忍俊不禁道:“呵呵,固固妹妹原来是悄悄偷了家里的户口本,悄悄去‘盖章’的啊!”
“捣乱啥啊江妍姐,户口本又不是翻箱倒柜找到的,上大学时就开始陪伴在俺身边呢。这不是想给家里一个惊喜嘛!”周固娇嗔道。
“惊喜得老娘嫁妆都准备不及哩。”
顾屹芳喜忧参半地说罢,转向餐桌边站着的魏敏、钟骋,转向双手抱住干红的周固,含蓄地说教道:“这‘盖章’了再任性就没道理。固固,魏庭长们都站着哩,就以水代酒以示敬意,好让客人吃饭呐。”
“知道哦!”周固一边乖巧地说,一边双手抱着干红朝餐厅门后的低柜前走,不由自主的轻声嘟囔道:“跟俺老爸从来都不讲道理,反倒给闺女讲起道理来,那还要家是讲爱的地方干嘛哦。这‘盖章’还未嫁出去呢,咋就成了泼出去的水哩。”
“就是只讲因为你老爸老老讲家是讲爱的地方,不讲道理,才把你惯得不能当法官,动不动就不讲道理的欺负人家男孩子,老妈才不得不跟你爸不讲道理呐。”顾屹芳言苦口婆心道,“妮子,现在‘盖章’了,要讲家是讲爱的地方,也要给人家男孩子讲家也是讲道理的地方,再没道理的欺负人家男孩子,那就不是爱。知道不?”
“嘻嘻——人家爱让您闺女欺负呗。没办法哦!”周固嘻笑道,“老妈在家这么讲道理,干嘛还老欺负俺老爸诶?嘿嘿——”
周剑锋望着周固双手里的干红放在低柜上转身走过来,由衷之言地风趣道:“妮子,你老妈每次欺负老爸都是有道理的欺负,这就是爱;就是没道理的欺负你老爸,老爸也从不欺负你老妈,还是爱。”
“说啥哎,你们爷俩当着人家的法官面咋啥都说诶!”
顾屹芳嗔怪地说罢,面向魏敏,难为情地诙谐道:“呵呵,魏庭长,让你们见笑啦。俺是有过一两次道理讲不通欺负过小棉袄的老爸,不过事后发现欺负错了,就给俺大当家的赔不是哩,就不麻烦你们清官断家务案哩。”
“呵呵,好欢乐的一家人啊——温馨风趣,恩爱和睦,热情大方,通情达理,快乐向上。好让人羡慕呀!”
魏敏称赞不已地说罢,伸出右手端起面前餐桌上的玻璃杯水,望着周固右手提起餐桌上的热水壶走过来,转向右手端着水杯站着的钟骋、司机陈师傅、龚铮和纪怡,兴致勃勃道:“天降吉祥,喜事当头。我们以水代酒,祝愿固固今儿结婚登记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
“谢谢—
—谢谢魏庭长和各位法官的祝福!”周固彬彬有礼道。
“呵呵,是天降吉祥的魏庭长和各位法官到来,让俺黄家峪喜事当头,也让俺周家双喜临门。小女固固今儿登记能得到给位的祝福,是俺闺女千年修来的福分,也是俺周家万年积下的福气。谢啦、谢啦!”周剑锋一边感激地说,一边双手左右摆动,“魏庭长、各位法官,快快请坐,江妍大妹子也请坐,咱们边吃边聊。”
顾屹芳望着周固右手拎起热水壶走到坐下的魏敏跟前,转向跟着坐下拿起筷子的钟骋、司机陈师傅和龚铮纪怡,热诚道:“魏庭长、各位法官,你们慢慢吃,菜不合口味,后面俺就去准备饭菜。”
魏敏面对顾屹芳右手拿着不锈钢托盘转身朝餐厅门口走去,竭诚地含蓄道:“顾大姐,看看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不用上饭我们腹胃装不下都得用口袋装,再上菜可真的没地方装哩!”
周剑锋望着江妍跟着朝餐厅外走,叫道:“江妍大妹子一起吃呀!”
“俺得到厨房跟顾大姐学手艺哩,明儿轮到管人家法官吃饭时,好拿出手呢。”江妍回眸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