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怡左手拎着芭蕾粉色提包跟在裴佳身后,朝法院大门口左面路边停的红色法拉利轿车走去,扭头面对后面跟上来的龚铮一双荔枝眼张大,一边摆头示意,一边意在言外地婉转道:“龚法官,没事哩。该忙啥去忙吧。”
龚铮望着纪怡一双葡萄眼微闭,一边走上前,一边郑重道:“得给人家裴总说清楚,不然人家误解咱们法院和法官呐!”
“哎——大个子,都说好几遍呐,人家叫千金女总,不叫那个啥的懂吗?好啦,三两下也说不清,以后再说。别那么较真,该干嘛干嘛去。”纪怡又气又恼地暗示道。
裴佳走到停在路边的红色法拉利轿车后面,扭头望着龚铮抬起双手在一起搓,转向左手拎着芭蕾粉色提包走过来的纪怡,故意存心地大声叫道:“小怡,别拦住,让人家龚大法官过来说清楚不就得啦!”
“哎,佳佳,人家龚法官对你们不了解,一个千金女总就别那么斤斤计较好嘛。走,咱姐儿们去边吃边聊得啦!”
纪怡直截了当地说吧,扭头望着站着的龚铮抱在一起的双手在打转,含蓄道:“龚法官回去吧,下次再说……”
“哎——小怡,别打差诶。人家龚法官铁骨铮铮,刚正不阿,要是说不清楚呀,饭都吃不下去呐!”
裴佳故意打断纪怡的话,望着龚铮朝法院右边大门口转身,接着情急智生道:“喂——龚大法官,你不是说没在法庭上见过本姑娘嘛,要是证明龚大法官在法庭上见过而且还训斥过本姑娘,咋诶呐?”
龚铮转身望着纪怡左手拎着芭蕾粉色提包走到裴佳跟前,懵懵懂懂地自言自语道:“在法庭上见过——还训斥……”
“呵,看来龚大法官法庭上训人无数哎,一下子思忖不起来喽!”
裴佳不等龚铮说完地揶揄吧,接着步步为营地娇柔道:“要不要本姑娘给龚大法官一个温馨的提示哦,比如说两个关键词——‘业务经理拿货款包养案’、‘身穿米白色皮草外套女旁听人’——还有‘接打电话’——”
“啊——想起来呐——年前审判鑫土集团业务经理和业务员挪用货款案时,在法庭上接打电话的身穿米白色皮草外套女旁听人原来是裴总呀!”龚铮豁然贯通地惊叫道。
“哎——佳佳,法庭上怎能接打电话诶?”纪怡惊愕地嗔怪道。
“当时情况特殊嘛,姐们才不得不在法庭上接打电话呢。”
裴佳借题发挥地说吧,面对纪怡左手拎着芭蕾粉色提包站在旁边前,转向前面站着一对剑眉抬起来的龚铮,娇气地步步紧逼道:“龚大法官能够回想起来好难得哦。当时本姑娘在法庭上接打电话,龚大法官训斥没错,现在本姑娘说龚大法官以前在法庭上见过,也没错吧?”
“嗯,没错。只是听说过裴总,却没有见过,才出现今天的误解。不好意思啊!”龚铮坦诚不公道。
“呵呵,没啥。龚大法官要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
请小怡俺姐妹俩撮一顿如何诶?”裴佳合情合理地盘算道
“我——我——”龚铮语塞地不知如何回答道。
“龚大法官,本姑娘上午网上看了你们审判我们集团的一个经理包‘二奶’重婚案,是心服口服还疯狂点赞叫好呐,就开车过来请审判员的闺蜜小怡吃饭。呵呵,没想到小怡和审判长的龚大法官一起出来,就想请令人仰慕的审判长龚大法官一起吃饭,不料被龚大法官当场泼了一漂冷水。现在,龚大法官又承认上次在法庭见过本姑娘,还训斥过,没啥可说哦!”裴佳言之有理地紧逼道。
纪怡望着龚铮棱角分明的脸庞像麻叶一样,转向一对高挑眉扬起的裴佳,婉转道:“哎,佳佳,明明是自己法庭上接打电话错了,现在还却倒打一耙子让人家龚法官请吃。好意思说得出口诶?”
“嘻嘻,小怡,不是姐们请吃饭说不出口哎,明明是人家龚大法官想请两个美女吃饭说不出口呢。”
裴佳拐弯抹角地说吧,望着葡萄眼瞪大的纪怡,转向板栗头微微低下的龚铮,接着顺风扯帆道:“呵呵,龚大法官说不出口并非不愿意请,是有难言之隐呢,要不本姑娘来请总可以吧?”
“谢啦!裴总,误解搞清楚了,我还有事。再见!”龚铮客气道。
裴佳望着龚铮转身朝法院右边大门口走去,嗔怒道:“哎——龚大法官,有这样的给个台阶下就溜的法理吗?有把两个女孩仍在路边独自逃跑的情理吗?是一个法官的所为吗?是一个男人的所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