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处,我们来时你在电话中说会有准确情报,结果让我们在法院大门口外面停留了个把小时还是来前的‘停职’上。现在让我们进去还不是停留在停职上,又有啥意思呐?”偏分头男子怨气满腹道。
“陈老师,你们在这大门外站半天啦啊,进去到我那儿坐坐歇歇脚。再说这又不是啥好事,‘吃瓜群众’都朝这边来围观,不太好吧!”蔡军临机应变道。
“哎,蔡处长,金法官吃请视频网上疯传,妇孺皆知,又有啥见不得人呢?”波尔多红大波浪发型女孩一语破的道。
“蔡大处长,白老师说的一点没错呀!”
圆寸头男子随声附和地说吧,望着孔忻跟着前面的一帮人围过来,转向飞机头左右摆动的蔡军,步步紧逼道:“网上还爆料原告男方是第三次到法院‘拆婚’,就是因为案子主办金法官接受了被告女方的请吃又泡汤。金法官除了接受被告的吃请,有没有接受被告给的钱财?还有被告前两次胜诉是否对办案的法官币重言甘呐?”
孔忻走到圆寸头男子身后边,望着右边身穿海军蓝风衣男子左肩上挂的一个黑色包露出来的一根黑色数据线蜿蜒向上,转向身穿海军蓝风衣男子右手里半举起的平板手机屏幕,屏幕里面蔡军飞机头仰起,一双三角眼瞪大,慷慨淋漓道:“薛老师,您这臆造未免过于丰富吧。不要一味的为了发稿,就把我们法官臆想为‘过去式’的那种吃、拿、卡、要上好嘛!”
“蔡处,薛老师不过是替广大网民发声而已。网友们‘拍砖’称网上红圆圈里的‘网红’金法官吃请被拍到了,没拍到的是不是比吃请还厉害呐?这些看似谖言,一旦成谶,就不是臆想,何谈臆造呐?”偏分头男子抱打不平道。
“天平说谁多给一点就偏向谁。网民说请金法官吃一顿饭天平就偏向被告赢了官司,要是砸一叠钱,金法官会不会把天平给卖了呢?纷纷声讨金法官下课呀!”波尔多红大波浪发型女孩愤愤不平道。
“各位记者老师,金法官该不该下课,真不是你我咱们大家在这说了算,是要看院里研究的结果。
蔡军要言不烦地说吧,望着大门口两边三三俩俩走过来的男男女女,辩口利舌道:“被告给没给金法官钱物有目击证人吗?至于说被告前两次请法官吃饭没有,给法官送钱物没有,有网友拿‘实锤’站出来指认吗?各位谁一起陪吃了?都没有。呵呵,既然都没有,这春寒咋暖的,咱们大家就别在这冷呵呵地刮大风吃炒面诶,要不到我办公室里歇歇脚中午吃工作餐怎样呀?”
“呵呵,蔡大处长既然如此,就不用拿吃工作餐来下逐客令,我是不在你这棵顽固的树上辛勤吊死呐。”圆寸头男子嘲笑道。
“哟呵,蔡处长可谓舌是战群儒,让我们金舌弊口。俺也不在你这座不灵的庙里真心求佛呐。哼!”波尔多红大波浪发型女孩嗔怒道。
法警小郭望着葛明从大门里面过来,一边朝大门口不锈钢伸缩门外边几个站着记者身后围过来的群众走去,一边不过尔尔道:“没什么好看的,请大家快散开!”
孔忻随着散开的人群越过法院大门口前面马路上的斑马线,一边朝马路边一幢三十多层高的写字楼走去,一边抬起右手里的手机大拇指在屏幕滑动点击,右手里的手机举在右耳边,不冷不热道:“喂,兰青,在干嘛呐?”
“哦——是孔所长。请问有何指示?”手机那边传出兰青恭维的反问声。
“你上次给我办的那法官吃请视频——哎,兰青,你那边怎么那么吵闹啊?在干吗呀?”孔忻话说半截地心烦意乱道。
“喔——我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唱歌诶。孔所长,那法官酒店吃请视频怎么啊?”手机那边传出兰青警觉的询问声。
“咋说那么吵闹啊。兰青,你当时是怎么拿到这吃请的视频呢?”孔忻隐约其辞道。
“孔所长,您当时微信里把金法官工作照发给我后,我又在医院监督栏里手机拍了表嫂子白灵的工作照片,挨个会所、酒店的查找,最后在东江酒店查到拿到的呀。”手机那边传出兰青滔滔不绝的声音。
“兰青,我不是问你这个。我的意思是你拿到这吃请视频后,还有谁见到过没有诶?”孔忻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