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娴右手拿着抹布走到桌子边,左手端起满杯水的粉红色保温杯,右手里的抹布一边在似大江小河分布般的桌面水迹上轻擦,一边油然而生地风趣道:“呵呵,小仙女俺那点才华水杯底都遮不住呐,哪像大处长横溢的才华如同倒水溢出水杯一样,横七竖八地‘漏’一桌子诶。要是再‘漏’一点,小仙女俺恐怕手忙脚乱都擦不完呢。”
蔡军转身两步上前,左手拎着的暖瓶放在茶几上,后转身面对黄小娴前倾后背若隐若现的雪白小腰,一边朝办公桌前走,一边联想翩翩道:“露也是美——就如同带把的杯子,在背后我是看不到杯子有把,当走到前面,才发现耳朵似的杯子把依附在杯子壁上很美丽呐!”
“嗯,角度不同嘛,获得的信息量自然就不同呗。”
黄小娴心有所感地说吧,抬头面对走过来的蔡军左嘴角向上撩起,双手里的保温杯、抹布放在桌面上,一边直起身子右手反手扯后背上耸起的白色毛衣,一边恍然大悟地翘起小嘴嗔怪道:“哎,大处长,哪有你这样拿人家的背后来比喻事物的本质呐?”
蔡军转身一边在椅子上坐下,一边能言善辩道:“嘿嘿,小仙女咋那么喜欢联想啊?只不过是说明角度在写稿里的重要性而已。”
黄小娴望着抬头的蔡军一双三角眼里黑珠子似眼球左右滚动,侧身抬起双手拿起搭在椅子后背上的白色羽绒服一边往肩上披,一边谈笑自如地含蓄道:“小仙女怎么感到大处长满眼里折射出的是伸手不见五
指的黑暗哦!”
“呵呵,说的本处长好像很神乎其神一样啊。怪就怪小仙女你站的角度不同咯。换一个角度看,就不会这样认为啊!”
蔡军能言善辩地说吧,面对黄小娴瓜子脸上瞪大的杏眼下艳红的小嘴张起,话锋一转道:“就拿江晓帆警车私用说事,要是站的角度不同,江晓帆警车私用的结局也许就能改写诶。”
黄小娴一边转身弯腰在椅子上坐下,一边韬光韫玉道:“喔——大处长不妨展现一下才华怎么改写呐?”
“好吧,本处长在小仙女面前出丑也不差这一回。”
蔡军自嘲地说吧,望着黄小娴一双杏眼微眯,接着高谈阔论道:“要是写法制新闻宣传稿,江晓帆办案顺路送摔倒老母亲去医院在稿中一笔带过;警车在江阳小区堵人家车库门可以忽略,重点落在老太太危在旦夕其儿媳车掉链子紧要关头,江晓帆挺身勇救上。这样警车私用会被淡出,江晓帆见义勇为会被突出,也就突出了助人为乐主旋律,哪还有记过处分的事呀!”
黄小娴面对蔡军身子依靠在椅子后不上,一边竖起右手大拇指,一边言不由衷道:“妙——妙手拈得。大处长可谓文思泉涌三秋树,标新立异二月花,不愧为州江法院一支笔诶。小仙女要是晚报主编,就会在稿件审核签发单终审意见栏里,签上‘明天见报,一版倒头条’拍板大字喽。”
“哈哈哈——给小仙女倒一杯水就倒出一个一版倒头条来。”
蔡军诙谐地说吧,接着谐谑道:“作者要是个帅哥,给小仙女抛个媚眼,稿件是不是就拍板上报眼呐?小仙女写稿的功力要是赶上这嘴贫的神力,院里的宣传考核就不会在全省法院成为‘倒头条’啦,更没有垫底的什么事喽!”
“嗯,大处长批评的极是。小仙女会以此为契机,深挖嘴贫根源,摈弃八卦功力,潜心钻研大处长站角度神力,力争新的一年我院宣传工作‘扭亏为盈’。”黄小娴风趣地唯唯连声道。
“很好。作品和人品一样,侧整点不同,最后的观点就不同。我们搞法制宣传也是,站的角度不同,稿子所表达的旨意也就不同!”蔡军言近旨远道。
“嗯。难怪媒体在报道鑫土集团黄家峪开矿污染中和老百姓的说法不一呢。原来是站的角度不同呀!”黄小娴婉转道。
“呵呵,小仙女悟性蛮高嘛。”蔡军踌躇满志道,“还拿江晓帆警车私用说事,如果稿子侧重点落在江晓帆当时办案顺路为送摔了的母亲去医院检查而私用警车堵住人家的车库门,耽搁摔倒的老太太错过最佳抢救机会,见报就不是正能量的报道。所以嘛,这角度不同,观点就截然不同。”
“哇——蔡处长真神耶,推理当时摔倒的老太太错过最佳抢救机会,竟然在后面成谶啊!”黄小娴忍禁不俊道。
“啊——真的是这样吗?”蔡军惊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