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战术的堆叠，使五人的联系愈发微弱，彼此能够提供的支援，更是少的可怜，打到了这一步，除开口头的提醒外，也没有其他行之有效的办法，更别提在这些迷乱的修炼者后，还蹲伏着那个浑身水泡，最难对付的家伙。

唉，这可如何是好？

姜星宇的目光，密切关注着场上的一举一动，同时视线所及之处，将那守殿人鱼的举动，一齐收入眼底。

令姜星宇意外的是，就在他一边躲避，一边观察之时，那人鱼竟然在他眼皮子下，闭上眼睛没有了动静。

嗯？不对？！

此刻，他心头浮现一丝诧异，但更多却是绷紧的慎重。

忽然在苟察的身后，一个年迈的修炼者浑身一颤，朝前疾步迈去，原本挥剑时僵硬的动作，竟然变的孔武有力，顺滑无比！

姜星宇眉头一皱，二话不说跨步上前，速度爆发之快，瞬息便穿越战场，一脚踢在那年迈修炼者身上，将对方一脚踢飞，死鱼般躺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他分明注意到，在那边静止不动的鱼人，身体摇摆了一下？

“呼，多谢了……等等！”

察觉到姜星宇的出现，还有身后攻势被化解，苟察自然心中明白了前因后果，朝着姜星宇道谢一声，可就在看清那年迈面孔时，苟察的表情却忽然变了几分。

“怎么了？”

姜星宇赶忙问道，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所不曾发现的东西。

“这个面孔，是艾老！他不是离开族地，前去外面闯荡了么，怎么会在这水晶宫殿之中，而且早在多年之前，他所留下的族印就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

这个消息让姜星宇格外吃惊，族印的消失对于这一族人岂不是意味着？

“什么？莫非你是说，他是一个死人？”

姜星宇赶忙询问到，苟察面有难色的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紧接着，他开始陷入了沉思。

难怪，这些修炼者实力不俗，却如此大规模操纵，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而那人鱼的实力远没有这么强悍，但如果是一具具尸体，情况恐怕就另有不同。

但即使是尸体，想要让他们动起来对敌，想付出的消耗和精力，也是一笔巨额数字，那鱼人表情轻松，完全不像力竭的模样。

换言之，操控这些人的力量，并非出在人鱼的身上……是水晶宫殿本身，为这些亡魂续力，而人鱼所做的事情，只是在借用看守者身份，对尸群发号施令罢了。

这个想法一出，姜星宇豁然开朗，按这个逻辑顺下去，很多东西都能解释的通。

并且通过观察，他发现了些许蹊跷，那个攻击苟察的老者，在人鱼闭眼沉静时，明显变的生动许多，而老者被他击退后，就连人鱼也出现了一丝动摇。

或许，这才是人鱼真正的能力。